70明台暗场(2 / 2)
还没走近,就开始嚷了。
嚷得当事人容情羞愤气恼;嚷得旁听者苏时倾青筋突突跳。
可谷牧城还担忧距离太远,生怕自己的声音不能够很好地传达,每近三两步,就把这句话重复一次。
刚开始容情还能忽略,离得远嘛,当耳旁风也就罢了。
只是谷牧城殷勤着走得越来越近,视线动作的方向,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冲着容情来的??容情哪里还能罔顾?
“不要叫我‘情妹妹’!谁是你‘情妹妹’?”容情就差把“不要脸”三个字甩在谷牧城身上。
谷牧城早就炼出了铜铁般的厚脸皮,“嘻嘻”笑把容情的怒斥当暧意,继续腻道:“情妹妹,你在几号比试台子?让我猜猜,定是一号,是也不是?”
全然把苏时倾当作了空气。
容情觉得这样不好,不好的细碎处又太多,太多得瞬时间没能顾及苏时倾的感受。
她不理谷牧城,面颊略略偏向苏时倾站的这一侧边,明摆着是对前者的冷待。
即使这冷意足有十分,丝毫未能阻当谷牧城热情洋溢:“我是想早些和情妹妹遇见的,却又……舍不得对情妹妹下狠手。所以,我有计划地刻意选了四号,大概率能和你避开。待我们都赢了那些杂鱼,再‘双骄互博争头名’,岂不是一段佳话?你说呢?”
絮絮叨叨地,这厮怎么比说书人还能说。
苏时倾已然不记得初识时,对谷牧城的印象了。
现在只觉得谷牧城是只极其擅长示爱讨好的斑斓花孔雀。
“我打听到了,一号比试台子扎堆的人不少,教情妹妹受累些。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出挑!”折扇一展,谷牧城相信容情的程度,不必相信自己的程度少。
前面的参会者们走得太慢,容情不得不听耳边聒噪的废话,听得脑壳直生疼,狠狠瞪视谷牧城的得意相。
“容情师姐。”苏时倾思度之后,怀忧开口。
“嗯?”乍一听师弟的声嗓,清爽多了。容情期待苏时倾多说些,最好压过那只花孔雀的聒噪。
苏时倾把走心真挚的腹稿长句潦草短说:“一号比试台人多的话,尽量速战速决。避免太累。”
“嗯!好!”容情答应得快。
谷牧城终于正眼瞧看苏时倾。
此时,他落在苏时倾身上的目光不含明显的喜怒,只是幽幽平静,平静得宛若望不到边际汪洋,藏匿了挖掘不尽的隐秘。
三人各有所思之际,周遭的人群终于渐渐松散开了。
容情当即就打算牵着苏时倾的手前行,先送好好师弟去他的比试台子。
只是,苏时倾的肘臂没来得及沾上容情的手,就被谷牧城的骤合的扇子隔开。
“苏时倾,”谷牧城直接称呼大名,“你佩剑上的穗子……”
心思很多,眼神也尖。谷牧城认出来苏时倾手提的“不染”剑端,系的可是容情的剑穗。
被提醒的当下,苏时倾再不能偷偷地私藏保留,对着容情抱歉:“师姐,我早该还你的??”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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