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观战之席(2 / 2)
苏时倾听着听着,都佩服谷牧城的嘴皮子了。摸不透,究竟是怎么做到不间断地怪语连珠的?
阿木农经不起激惹,感觉除了台子上的容情,自己的对手又多了一个。正值比试期间,也不能应激跳下台子去,将谷牧城狠揍一顿。
紧随容情之后,阿木农也因为谷牧城而觉得实在窝火。
比试的两人相互试探得够了,停下了转环的脚步。
隔了这么久,终于有个令容情一扫灰霾的事情发生??她滞步停下来的方位,正好面对着苏时倾的正向。
一改窝火和愤然,容情也顾不上攻防的节奏,就直线冲过来,冲到苏时倾所在的这一侧的台子边。
阿木农以为有诈,躲闪得慌不择路。
可谁顾得上阿木农呢?容情是实打实为着苏时倾抛却策略的:“时倾小师弟!你打完啦?”
“嗯。”苏时倾点头回应。
“赢了,还是输了?”容情似乎忘记了自己仍在比试之中,无尘剑也干脆负在了身后。
“赢了。”是苏时倾的角度和面向,才能看清楚或是谷牧城、或是判官、或是阿木农的那张张不悦的脸。
容情尤不自知:“你大声点嘛!看热闹的人太多了,我听不大清楚你说的话。”
苏时倾听话稍稍抬高了声量,不过也仍旧是算小声的:“我怕像谷牧城那样,耽扰到你。”
“不必在意谷三分那只花孔雀,只管大声地回我就是了。”容情眸星闪闪,期待着。
苏时倾想让容情高兴,真就罕见地洪亮开嗓:“我赢了!师姐,你也要赢。”
容情果然满意,赞赏后生可畏:“我就知道??抱璞守剑宗出来的子弟,铁定不会让外人讨得好去。”
越谈越有兴致,要是换个无名之辈,譬如苏时倾这样的,台下的看客早就不耐烦了。
可谁让容情美名远传、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加之容貌姣姣,看客纵然等得久,心头也乐意。
世事总是失衡,世人当然双标。
不过,唯有一人,肯定不会迁就容情。
阿木农?加塞班先是被谷牧城脏话挤兑,又被容情罔顾无视,恼火到了极点。再顾不上策略和礼让,朝容情跨步大刀、攻袭而来。
看客人潮无不惊呼,倒吸凉气。
“当心!”苏时倾心提,只恨不能上台去,替容情比试。
结果容情连回瞥都短暂干脆,并不把强袭放在心上:“嘿嘿,这汉子五大三粗的,怎么没吓到我,反而吓到你了?”
“师姐还是专心比试好些,别万一……”苏时倾不忍假象不好的结局。
“我没有不专心呀!”容情脚下八卦步顺遂得如游龙嬉水,趁对手不经意,就下了绊子。
阿木农扑腾不稳,跌了一跤。还被容情压弯身躯,做了个肉垫板凳。
极力想挽回自尊重新振作。偏生容情那未出鞘无尘剑刚好压倒了他的麻穴,阿木农起身不得。
是有些过分地轻视对手了。
过分得,即使是如此居高的境况,容情仍旧连句话都不施舍与阿木农说。只顾着苏时倾一个人:“你对打的是哪个宗门的?”
“庆山南泰寺。”头一次那么希望容情快些聊完话题。
快些聊完,然后稳着点打。
“南泰寺?”容情觉得熟悉又陌生,“诶呀。和这汉子的姓氏一样,都不好记。”
现在是关心“好不好记”尔等闲杂事的时候么?
急死苏时倾了:“容情……”
她却感受不到气氛的焦急,兀自因着细枝末节不乐意:“你叫我什么?”
“师姐,”这观众席位呆得还真不爽利,苏时倾好生无奈,终于及时提点,“你这样戏耍对手,不妥??不妥。”
被忽视的偷偷嘲讽阿木农的笑声,再经提醒之后,终于传进容情耳朵里。
原本的松惬自在,骤然变作针芒在背。
容情啮了口下唇,疚意迟缓渐升。她以极快的速度矮身,凑到阿木农耳畔,约莫说了句类似道歉的话。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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