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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反复闹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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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的生意逐渐稳定下来,流冰海没事的时候,开始养养花养养鱼,偶尔还是喜欢和乌龟玩儿“谁输了谁是缩头乌龟”的游戏。

偶尔去城里和母亲聊聊天,送送吃食,日子过的挺恬淡。

帮忙给田木村送粮的人回来以后,又给流冰海捎回来一封信。

是莫东东写来的。

当时她正在摇椅上摇啊摇,拆开信之后,看了许久许久,然后半天没有说话。

看完之后,点上一根香,烧掉了。

刘海没有问她信里写了些什么,也没问她对莫东东是否还有感情,他想也许她应该在心里给过去留个角落,那个角落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他并不介意,只是他发现,自从流冰海看过那封信之后,越来越不爱笑了。

以前她虽然像只变色龙,有时候会默默发呆,有时候又嘻嘻哈哈的,但自从看了那封信之后,她很少再笑了。

偶尔会在太阳落山的时候看着远远的山发呆。

有一次,他问她:“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啊?”

她的眼神从遥远的山边收回来,歪头看着他,淡淡一笑,“那你为什么把我宠成祖宗啊?”

他没说话,伸手呼噜了一下她软软的头发。

刘海还是继续准备婚礼。

虽然她一脸根本没所谓,好像结婚只是走形式的样子,但他还是觉得不能草率了事。

毕竟是个祖宗。

于是刘海经常问流冰海:你想要穿红色还是紫色的衣服?

流冰海心想,结婚还有紫衣服?

于是淡淡答:“紫色。”

刘海为难道:“可是结婚礼服没有紫色的。”

“那你问我?”

锅盖头一脸端庄:“我就是想让你认真一点。”

他觉得流冰海对结婚太不重视了,平平静静的谈,平平静静的过,仿佛还没结婚就变成了老夫老妻。

她真的喜欢自己吗?

流冰海说:“不用那么麻烦,有钱买衣服,还不如多建大棚。”

刘海发现,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财迷,大概人都是视觉动物吧,眼看大把大把的钞票装进兜里,就再也无法克制对金钱的迷恋。

流冰海总说,等大棚挣了钱,她就多买上几套房,一套用来睡觉,另一套......用来睡子午觉。

总是一脸见钱眼开的样子。

可是,当几个老板的货款交到手上的时候,她又不怎么上心,点清之后就一把交到他手上。

她说她懒的管钱。

还说管钱本来就是男人的本分。

那么说,挣钱才是女人的本分?

刘海觉得好笑。

他还是习惯性的在夜里点上几根香,取出符纸点燃,烧掉,再点燃,再烧掉,烟雾腾起来的时候眼前都是流冰海平时气定神闲的脸。

自从生意稳定下来,她不怎么忙了,总是在摇椅上摇啊摇,偶尔去镇上听听戏。

镇上的戏不多,一出一出就那几种,来回来去循环演。

大棚的收成一天比一天好,可是,清闲的日子久了,怪事却跟着来了。

一日夜里,农庄的正中央发出“呼呼”、“呼呼”的风声。

听起来有些像风,而又不太像风。

声音飘渺,诡异,没有节奏,若隐若现。

过了一会儿,田里忽然变了色,好像有一只巨大的暴龙从遥远的天际飞了过来,带来一股灰黑色的浓浓烟雾,它们蔓延在农田上空,然后忽然定格,伴着那诡异的风声缓缓落下。

刘海睡的轻,半夜起身推开窗,看着忽然变化的农田。

一轮弯月之下,一串一串的风声像连着波浪一样此起彼伏,远远看去,农庄中央的烟雾忽然由淡转深,一窝一窝的褐色像张着一口巨大的嘴,险些要吞噬掉那些呼之欲出的番茄。

刘海心下一怔,走进农田,褐色的大嘴忽然不动了,田里发出怪异的蟋蟀声。

农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活物。

刘海打开手电,缓缓伸手去触摸田里的土。

泥土的手感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检查了一圈,也找不到这怪叫声从何而来。

正纳闷,回头,忽然被身后冷脸冷面的女人吓了一跳。

流冰海沉着脸站在他身后,静静听着,眼尾冷冷地在田里的作物之间扫来扫去。

忽然,田地又“蹭蹭”两下,像是有什么活物在爬。

流冰海耳垂一动,听到那细微声,弯腰一下子从田里摸出两条东西。

抬手一看,是两条蛇。

岁数不大,细长,两只手指那么宽,嘴里吐着信子,眼睛吧嗒吧嗒的看着流冰海。

流冰海一惊,蹙眉用力朝旁边一甩。

两条蛇还没来得及动弹就被甩晕了。

蛇有灵性,和刺猬一样,轻易不能招惹,更不能杀。

流冰海甩晕它们之后,装在袋子里,从后墙头扔了出去,动作麻利的像是个捕蛇专业户。

刘海默默望着她。

“两条蛇而已。”流冰海淡淡的说。

刘海望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

早知道这女人是一只变形金刚,经常忽而沉默不语,忽而嬉皮笑脸,让人捉摸不透。

可能哪天打死老虎也未可知……

蛇是扔走了,可是那光又是哪来的。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将近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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