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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浪荡的大娘子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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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尸,是镇上一种镇邪的说法,意为将一具尸体罗列到另一具尸体上,以压制住那具尸体的邪气。

尸体,其实只是一具肉身,真有邪气,也是那肉身的魂魄起了邪,腾空飞上云端,变成一股股邪气。

用另一具尸体压制住它,免得魂尸作妖,便可叫主人安心。

但有邪气的尸体,一般都是受了冤。

比如大户人家的某些被陷害的丫鬟。

流冰海看着仇大哥,冷冷问,“您的意思是……”

仇大哥露出几丝苦笑,“大娘子莫误会,本府一向善待下人,可是不做那等昧良心之事,是府上来过的一名小厮,叫元宝,您可曾听说过这人?”

徐家染坊,曾来过一位莫名其妙的小厮,叫元宝。

那日,元宝扛着一把黑色长棍,醉醺醺闯进徐家,说是要与徐家决一死战。

徐家却和此人并无往来。

元宝那日双眼发黑,印堂也是灰青色,瞪着两只灯一样的眼睛。

徐家人吓的魂飞魄散,连忙请了一位先生来看,先生道元宝被一个怨气极重的冤鬼附了体,那冤鬼无形无影,却长着獠牙,十分?人。

先生拿出一张黄符,往元宝脸上贴去,符纸却瞬间像叶子一样飘走了。

元宝力气无比大,谁人都挣脱不开。

他跟豹子一样,在徐家猛跑了几圈,然后看到了徐家长子徐长项。

徐长项是个面和心善的生意人,元宝大约是欺软怕硬,见了徐长项,嗷嗷两声叫就饿狼扑食似的冲了过去,吓的徐长项的娘差点当众昏过去。

徐长项的娘惊的额头发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只一直叫着“长项、长项……”

元宝抓住徐长项的脖颈,抓住以后嘿嘿笑了两声,却是没再说什么。

紧接着,徐家的水井突然发出奇怪的“咕噜”声。

咕噜、咕噜,一声接着一声,一串串水泡从井底层层连起。

元宝回头看那口井,像是突然馋了什么吃食似的,眼睛发亮。

然后拽着徐长项的脖颈像那口井冲了过去。

徐家人吓的呼天抢地,只见元宝把徐长项拽到井边后,怪叫了两声,然后自己朝井里跳了下去。

扑通一下,井底发出声音。

徐长项的娘脸色惨白,急忙过来看儿子。

徐长项还好好的,但元宝已经跌落井中溺死。

谁也不知这元宝的来龙去脉,总之都觉得沾了一股邪气,既然死在徐家,那只能徐家出面埋葬,另外,要再找一具尸体来压一压元宝的邪气。

免得这股邪气到处窜,以后变成鬼也来祸害徐家。

流冰海听着,呵呵笑了两声。

仇大哥问道,“大娘子在笑些什么?”

流冰海将他送上的银子将旁边一置。

仇大哥见了,心下一顿。

都知大娘子做晦气事只认钱不认人,怎的,这是不肯接?

心里带了几分不安,脸上也多了份疑云。

流冰海悠扬的眼尾重重看了看仇大哥,“您可知,元宝为何跳入井中?”

仇大哥道:“这可说不好啊,谁知为何。”

流冰海低头一笑,掸了掸身上的土。

仇大哥最怕大娘子掸土。

听说大娘子一掸土,便是心里有想法。

流冰海笑了笑,“徐家的井里,可有疑问?”

仇大哥心里一咯噔。

井里能有什么疑问?

日日从那井里打水喝,也没见喝死个什么人。

“我听说,徐家以前,是做布料生意的。”

仇大哥听了,默默望着大娘子,欲言又止了片刻,没说什么。

在开染坊前,徐家一直做的布料生意。

但也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从不搞歪门邪道。

不过,布料店里曾经死过人。

是用布料上吊死的。

这件事情外人不知道,吊死的是店里一个小工,叫阿芳,阿芳被店里掌柜的□□以后,觉得没脸见人,便在店中自行了断。

可这大娘子是怎么知道的,阿芳的事又和元宝有什么关系?

流冰海似是看出了仇大哥的疑问,淡淡一笑,“元宝的声音,是否有些女气?”

仇大哥想了想,还真是有些。

于是恍然道,“大娘子的意思是……”

流冰海手一抬,说道,“莫叫我大娘子了,我猜想,元宝是被那女子附了体,去你们府上寻麻烦的。”

仇大哥蹙眉定了定神。

“所以,这事,便不是叠尸那么简单能解决的了。”

仇大哥眼窝紧紧的缩了缩。

流冰海最近晦气事做多了,也摸清了些门道,叠尸能驱除上面尸体的邪气,却驱除不了其怨气、怒气、惧气。

怨气攒多了,尸魂还是会出来闹事,祸乱人的。

她手指敲着桌面,好好的想了想,嘴角微勾着,好看的眼角微微下垂,“这恐怕,要你们管家额头贴上符纸,到元宝尸体面前亲自磕几个响头。

仇大哥目露惊讶之色:“这怎可能,管家人早已不在了。”

当时布料店的管家已五十有余,如今徐家转做染坊也已近二十年,管家早已驾鹤西去。

流冰海又笑了笑,“那便叫你们徐老爷亲自去一趟便是。

仇大哥一听,眼睛更是瞪的老大,“叫我们老爷去,这怎可能?简直笑话。”

呵呵……

叫一个老爷去给一具尸体磕头,简直荒唐。

流冰海推回那腚银子,笃定道,“若不行,此事我便做不得。”

仇大哥蹙了蹙眉。

大娘子一向认钱不认人的。

“叠尸,若是不散掉其怨气,叠了也没有用。”流冰海淡淡道,“您不妨回去和府上商量商量,过后再说。”

仇大哥迟迟没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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