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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在灯火阑珊处0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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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你不要算。

她一鼓作气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推到了乔致知的跟前。

“我梭|哈!”

乔致知摊牌时,赌桌上迎来一阵短叹长吁。

乔致知将牌算的很准,很准。

钟晴赌得很对,很对。

最后那局他们更是连荷官纪长淮也没有放过。

闲人散尽,夜半灯昏。

钟晴在书房转一只18K的Cartier打火机。

打火机很有质感,小小又敦实的一块,捧在手心里像是在1945年法币通胀时期捧到了金条。

打火机是她从纪长淮那里赢来的赌资。

纪长淮心服口服,掏出来时还说:“这是我前月从瑞士定的,喊秘书千里迢迢地飞过去取的,自己还没用上,倒先孝敬您了。”

两万和二十万在富家公子手里没有多大区别,他愿赌服输的肯给,你又肯要,他反而觉得自己脸上有面子。

钟晴摁下打火机开关,幽蓝色火焰蹿了上来,火苗不旺堪堪好够点燃一支烟。

火灭后,钟晴对着打火机笑了下。

她愿望乔致知以后点烟时不必刻意歪头迎上去。

打火机必然是要送给乔致知的。

毕竟,这是她能送他最昂贵的礼物了。

沙发的另一端,乔致知坐在那拿着松香块擦琴弓。

昏沉灯光下,他一擦琴弓,钟晴就觉得耳畔边起伏着丝竹声。

悠悠荡荡,翩翩跹跹,好一似梦迷离月被云遮。

钟晴靠近他,单手将火机递了过去:“乔致知,这个送你。”

乔致知放下松香块,拍了拍手上沾着的松香末说:“你梭|哈来的东西,想留可以自己留着,不必特地送我。”

“女孩子在宿舍里放打火机容易引起误会。”她固执的把打火机塞到他手心。

“而且我爸爸他……也不吸烟的。”

北方的天很少因为开春而升温。

流感在全城蔓延时钟晴作为积极分子踊跃参与。

虽然已经开学,但她还是因为身体原因请了病假且留宿在了乔致知这儿。

乔致知只穿了件深黑色缎面睡袍,靠在钟晴的床头照看病号顺便翻着本外文杂志。

钟晴浑身发冷,理所应当地朝着唯一的热源靠了过去。

黑色长发触在黑色缎面睡袍上,让人难分清彼此。

水银温度计上刻度线飙到了39°,钟晴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上天的恩赐。

一个能让她多靠近点儿乔致知的恩赐。

她吸吸早已堵塞的鼻子,将头靠在了乔致知肩膀上:“乔致知,我好冷。”

乔致知看了她一眼,再为她将棉被拉高罩住肩膀。

外间猝不及防地传来几声“簌簌”声,钟晴仰头往窗户那瞧。

“廊下的雪落了,气温再回升。”

带着好奇声说完后她还是将头靠回了乔致知的肩上。

因为动作起伏,黑发有那么几缕是落在乔致知垂下的手腕上的。

或许是头发戳到了痒处,乔致知的手腕动了动,顺便将手上的英文杂志往后翻了一页。

杂志翻页带来一股很细微的风,细微到只有钟晴可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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