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2)
萧应问收了眼神回来,短促地哼笑了声,“大早上的,你倒是发起梦来。”睨见李辞盈跟着长卫去前罩房清账,便又问傅弦道,“怎样,她与裴家人是怎么回事?”
傅弦答道,“听说是裴听寒来肃州不久的某日,策马途径南门,马蹄踏着滚石飞出去,险些砸中了李三娘的外甥面儿。”他顿了下,莫名看了萧应问一眼。
萧应问正等着他说,见到他迟疑,黑沉的眸子微眯,“有蹊跷的地方?”
“没有。”傅弦摇头“哼”了声,抱怨着,“那裴听寒就是个贱皮子,李三娘在他后头破口大骂,咒得他祖上八代青坟白烟,他倒好,竟对人家日日殷勤起来了。”
“一开始人家躲他还来不及呢,也不知道用得什么手段……”只是到底人家两个如今郎情妾意,傅弦声音越说越低,叹一口气,脑袋快垂到尘埃里了。
接下来的情报都让长卫又重新叙述。
“……”萧应问心不在焉地听了会儿,忽开口问道,“李二郎与李三娘是双生,大娘所留下的亦是双生子?”见长卫点头,他又问一句,“他们阿娘是怎么殁的?”
一个平民女子的生死,无非是战乱、饥饿和病疼,这个没有特意去问,长卫一时答不上来。
藜藿之家难说恣食,但想来双生产程仍然艰难凶险,熬不过去。
萧应问不甚在意“嗯”了声,外头已有人高声来唤,一切准备就绪,即刻便要出发了。
??
鸣剑矿场处于瓜州安西县大泽湖北,距肃州遥有百里,商队沿着祁连山脉向西边行了五日,又过了疏勒河谷。
只待横穿无界砂海,也就该到了。
这儿一路从来是东进西出之枢纽,各色人等往来繁杂,有时候还得让道给对向商队,显然无裴听寒随口所说的苍凉不太平。
况且观数年后的太和庆宴中,永宁侯世子与傅校尉两个依旧意气自得的模样??尤其是前者,那夜暗昧迷蒙灯,一张清姿明秀的俊朗面孔,净润似雾中皎雪,一丝瑕疵都无。
李辞盈便知此路途中未有一粒风沙被带回长安城。
唯一可恼的便是那日在驿馆没选着称心的骆驼……李辞盈回想当年,确实有几支大商队途径肃州,驿馆里剩下的好货不多,萧世子商队共二十人,本该赁下至少八只双陀骆是最好??三只装货物粮水,五只用于轮流骑乘。
可挑来挑去只得六只可用的,还有一只是她扯了嗓子和人家叫嚣,差役看在裴郡守的面儿上,勉强把驿馆自用的一只老骆也牵出来给她。
许久没这样泼赖,李辞盈不忘命比面儿贵的道理,若是不幸在砂海中忽遇得疾风卷溟海,又没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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