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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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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夜暗撩眼花,她仿佛瞧着有人眸底笑意一弹指顷,颇有些宽纵放任的意味。

再皱眉定睛去瞧,萧应问却再不肯给机会了,冷了脸色拍马向前,徒留她个清冽挺拔的背影。

哼,有什么了不得,谁爱看他似的,李辞盈攥好缰绳,又摸摸怀中的鱼符,这才紧着一口气,催马跟上去了。

此番到追到肃州来,萧应问一行明面暂居于北郊驿馆,实则傅弦等已追踪纪清肴到了南面的丹霞岩谷。

此处地貌奇特,连绵起伏一片险峻崖璧,至丘陵与山峰交汇处,常有徒陡直下的险隙,夜行旅人不慎坠入崖底枉误性命者不下千百。

这回全靠着李使君轻车熟路,三步一绕五步一进,错过所有险隙找着了傅弦等人于崖上暂扎的营地。

远远见着隐在小丘后的帐篷,戚柯才恍然,亏得世子未雨绸缪去寻了李三娘,否则寻着这鬼地方来,不知要多少艰难。

而李辞盈呢,下马与他们行到主帐中,才知晓萧应问口中所谓“庄冲戮我护卫,此仇不得不报”是怎么个意思??前些时日同往无界砂海的人几近全覆,此间多为萧应问自岐山营借来的将士,张张都是生面孔。

而对于“巡查使”的到来,众将见怪不怪,朝廷哪年不封百八十个特使在这边来的?光是“密瓜使”就能封他十个八个的,况且公子弦在陇西出了这样的事,西京派使者过来瞧瞧状况再寻常不过了。

萧应问既回了,众人捡开杂物围拢坐下,适当向他禀报如今的状况。

傅弦道,“昨日午后,斥候探得了沙盗多有异动,尾随至此处,发觉他们竟就地扎营,某猜测他们得了庄冲的确切消息,正等他来汇合。”

果不其然,未及黄昏,有一男子单骑疾奔而来,是纪清肴亲自出营迎接,众匪皆怡然。

提及崖底的沙盗,砂海所幸者个个裂眦嚼齿,只恨不能立即生吞了庄冲血肉。

傅弦禀完了,倒将目光转回那位巡查使,他在长安与众飞翎混顽得多,倒没听说其中有这么个名叫李昭的矮个子,只不过李昭虽瘦小,裹进鹤纹袍却是个板正英挺的姿态,并不显突兀。

会中跽坐席间,稳如尺衡,也确有长安儿郎风范。究竟什么时候飞翎廨来了这么个人?傅弦借口拿水囊,混不吝挤走几人,撩袍坐在了李昭旁边。

李辞盈不晓得他过来,只一双眼盯着对面站立发话的戚柯??庄冲所戮多是戚柯的同僚,众长卫在侯府戍卫十数年,向是亲如兄弟的。

说到深处,虎背熊腰的汉子也眼圈泛红,“天网恢恢,不枉弟兄们苦寻半月有余,总算找着了贼人踪迹,郎君、公子,吾虽未亲历砂海之战,然弟兄们尽折于庄冲毒手,今日雪仇,望郎君能允准某行先锋,亲手割了庄冲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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