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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的目光掠过两人,落在中间扶着二人肩膀慢悠悠起身的人:“你出的主意?”
这是林池鱼自失窃一事后第一回正面见江淮序。
他恢复平素的君子气度,行动之间平和板正。可见过他失智之后,林池鱼不再觉得他是个君子。
譬如他现在一针见血,猜到谁是这件事的主谋。
林池鱼低头承认:“回门主,长老,弟子想此处灵息充沛便于修炼,便偷懒没有入七门试炼。”
“若是一直没人进来你们不是出不来?”江越中恨铁不成钢。
林池鱼没有及时答,茯苓狡黠一笑:“长老,您和门主这不是进来救我们来了嘛。”
气得江越中一口老血倒逆。
江淮序落在林池鱼身上的目光没有移开:“你很聪明。”
沈灵懿张了张嘴,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看向林池鱼,却见她面上神色依旧是诸事与她无关的云淡风轻:“谢门主夸赞。弟子身怀战约,修炼心急了些,还望门主责罚。”
这一来一往谁都没有受伤,江淮序又盯了几瞬,终背过身去,“出去吧,弟子大会快到了。”
三人应言,出去之后又分道扬镳。没等茯苓俯仰叹息几日,弟子大会便到了。
大会布置在御灵门内门的道场,道场四围开阔,绕着高高低低的山脉,以林立的玉柱相隔,严格划分好位置等级。
玉柱上雕着神仙修者的神相,因着是主场的缘故,御灵门弟子的位置一应在举目眺望全场的慈悲相处。
道场四方巍巍立着四方神的神像,最中央摆着祭坛,开拔筹祷,以求平安顺利。
林池鱼跟着茯苓在分好的区域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位置上放着的有路铃。
这铃铛她识得,每年都会发放,一次性的,有难摔到地上就能直接开一条捷路出灵境,当然法武你是别想要了。
茯苓以为她不了解,跟她详细科普了一番。
林池鱼应下,往各处眺望,在场全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修士。一生一次旅,她历了两次。
蓝白紫红……林池鱼扫过各色各样的门服,终于在人海里见到了亘久不见的墨绿道袍。
不过那一团人很少,零星凑成一簇,林池鱼看在眼里暗自咂舌:门徒凋零,晚节不保。
不管如今关系如何,江淮序还是很看重玄山的,给他们安排的位置便在她们对面,只是她没找到她两个徒弟的身影。上回在瀛海前见过一个,不知道另一个可还安好。
茯苓拉着她指道:“非鱼你看,对面穿鹅黄色校服的弟子就是我家的,今年来的人比去年多,真出息了。”
林池鱼笑着应声,随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他们家的弟子人数比玄山的还多,给她送了声祝福。
清远界十三州中,茯苓州、兰泽州、灵吹州这三州是邻里关系,故而御灵门安排坐位的时候将他们几个大家的都排到一起。
茯苓州的人现在正与穿着幽紫色校服的兰泽州弟子打交道,而灵吹州的人由沈灵懿拉着,高兴地大谈阔论。
林池鱼收回目光,看向茯苓,“沈灵懿都回家去看看了,你也去瞧瞧吧。许久未见,好好同家人朋友们叙个旧,日后这种机会越来越少,难得现在有,要好好珍惜。”
“你看着跟我也差不了几岁,干嘛说话这么老成?”茯苓哭笑不得。
茯苓望着她,思索再三,还是觉得林池鱼说的对,告别后飞速奔至茯苓州所在,同兰泽州一位穿着幽紫色校服的姑娘兴高采烈地扑了个满怀,然后又拥进一位和颜悦色的长辈怀中。
林池鱼看着淡淡微笑。
人来得越来越多,周围逐渐坐满,茯苓和沈灵懿一同姗姗来迟。狭路相逢,沈灵懿又冷呛了她一声,“备考得如何,别到时候一招落于场下,丢你们茯苓州的人。”
“你放心,再怎么样,绝对比你厉害。”茯苓回怼,无语落座。
沈灵懿顺着她行走的路线看到林池鱼,林池鱼抬手同她打了个招呼,她朝她冷哼:“你也一样!”
转身走到其他弟子给她备好的位置落座。
林池鱼笑着收回手。
人员到齐,几个德高望重的行祭者也陆续齐整地站到道场中央。
最前首的站着的是江淮序,此为他管辖,合该他第一。
居于他两侧的两位卓绝人物,都穿着墨绿色的校服。
这两位她都十分熟悉,一位是她多日未见的徒弟君芜,另一位便是瀛海前那位跟在君芜身边的墨绿少年。他模样算为俊俏,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头上带着厚重的黄金冠。
林池鱼拽了拽身侧的茯苓:“祭四方神的十人不是不准出自同一派别,否则视为大不敬,为何门主左右前锋均着墨绿色的校服,这不是不合规矩?”
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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