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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科。
医生见到这种状况得心应手,安慰年轻夫妻不用担心,同时去让护士给小荔枝量了个体温,然后通知他们拿完药就可以回家,不用挂水不用打针。
小荔枝恹恹的,很困倦,但因为身体不适睡得不安稳,被包裹在一条小毯子里,只露出脑袋,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林清安还是不放心,走神时无意间咬破下唇,他问医生:“请问是什么因素引起的发烧?今后要注意点什么呢?我女儿几天能好透啊?”
儿科这种地方全心全意操心照顾孩子的角色大多是妈妈奶奶外婆,此刻身份逆转过来,人人稀奇羡慕,医生也耐心回答:“各种因素都有,等天气暖和了,家长可以带她出去晒晒太阳,辅食的营养也要跟上,平时注意保暖就行了,至于几天能好,每个孩子体质不同无法精准估量,我看你家宝宝状况还不错,差不多一周吧。”
“好的,谢谢医生了。”
前前后后忙活了四十几分钟,林清安跟蓝溪打车回家。
坐在车上,林清安脚边放着一大袋子药,他伸手去摸小荔枝的脸蛋,轻叹口气。
怎么会生病呢?
蓝溪这时开口:“宝宝要快点好起来。”
他掀起疲倦的眼皮望她,眼里短暂地流过心疼。
荔枝是她生的,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蓝溪坐在林清安右边,距离很近,他的右手无处可放,很想抓住什么东西,往上轻抬,却有一股力量阻隔。
手背短暂触碰了蓝溪衣服下摆,他跟没事人一样转头对向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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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荔枝额头上贴了冰凉的退烧贴,到家后她的脸没有红得如此吓人,不过宝宝时时哼唧,林清安匆匆脱下外套跑去冲药。
蓝溪开了空调暖风,拧干湿毛巾为女儿擦脸擦手,她们刚从医院回来,保不齐身上有细菌。
经历这一遭,她不得不赞同林清安麻烦的洁癖,小孩子太脆弱了,注意卫生是对的。
“药泡好了吗?你喂给她吃吧。”
蓝溪合上卧室的门,对厨房的林清安说道。
“好。”
他端着一小碗黑漆漆的药过来,空气中都漂浮着难闻的味道,就连大人都无法一次性喝完,更别说一岁不到的宝宝了。
林清安有点犹豫。
蓝溪正忙着整理小荔枝的被子,没看见他复杂的神情,背对说:“你快去喂,喂完正好睡觉。”
马上迎来三点,整栋楼一片寂静,只有他们这间房屋亮着灯。
蓝溪鲜少这个点醒着,忙完事情就坐在床边,手臂撑着婴儿床,思绪混沌,眼皮沉重如铅。
没多久,小荔枝的哭声吵醒她的瞌睡虫。
她抖了一下,睁大眼睛,“怎么了怎么了?”
林清安右手捏着勺子柄,露出为难的表情,“喂不进去。”
刚刚他尝了一口,药太苦了,宝宝怎么可能受得了,死活喂不进去。
蓝溪困得睁不开眼,强行接过他手上的碗,“我来。”
十分霸道。
去洗完手回来,她指挥林清安抱好小荔枝,然后在小荔枝衣领处垫上毛巾,决定采用强迫措施。
“是挺苦的药。”蓝溪闻了一下,皱皱眉头,又用调羹搅和几圈。
林清安起了退缩的念头,有点舍不得,“要不不喂了吧,感冒能自然好的。”
简直无法想象宝宝喝下这碗药哭得会有多惨。
“你疯了?”
蓝溪不理会他的胡话,看着挣扎的小荔枝,回忆起小时候自己被灌药的情景。
只见她动作熟稔,从碗里舀了一勺黑乎乎的药,捏住小荔枝的鼻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药塞进她嘴里,宝宝条件反射就咕咚咽下去了,看着挺简单,随之迎来的是伤心难耐的哭声,伴随着细促的呛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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