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度假（2 / 2）

“不说这些扫兴的，我们讨论下行程吧！我妈也该放个假了。”

公司会议室内，又是一次大会过后，竹青留下，汤嘉岷坐在主位，摘了蓝光眼镜按揉穴位。知道以后会近视，他从现在就开始预防。“听行政办的人说你国庆假期后三天值班，前四天有安排了吗？”

“陪家里人旅游。”

“你爸爸？”

“嗯，他这辈子还没来过上海，带他在上海、北京逛一逛。”

汤嘉岷把眼镜放进盒子里，笑问：“有兴趣去国外旅游吗？服务会更好一点。国庆期间，这边很挤的。”

“我姑姑身体不好，不适合坐长途飞机，下回吧。”

汤嘉岷一愣：“陈麒也一起？”

“对啊，我们是亲戚，你知道的。”

汤嘉岷不知可否，只问：“行程定了吗？”

“差不多。”

“我感受到了一点儿冷暴力。”汤嘉岷耸肩，如今视力比那时好，他清楚看到竹青的每一丝表情。

“什么？”竹青不明所以，怎么又牵扯到冷暴力了。

“你总是用简单的词语回答我，不展开、不延伸，仿佛每一个肢体动作都在表达抗拒，脸上的表情只能读出一个含义：我只是因为上下级关系勉强忍耐。”

竹青大大挥手表示反对，“what？你在开玩笑吗？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你发火之后，秘书办的人总找我破冰，我都快成灭火器了！收收你的坏脾气吧。”

“我的坏脾气从来对着你。”汤嘉岷耸肩。

“看着风暴从眼前经过，心也会紧紧提着。”竹青不想扯这些有的没的，问：“你假期怎么安排的？”

“留在公司。”

竹青竖起大拇指，活该你赚大钱啊！

下班的时候，汤嘉岷拿了一堆招待券、打折卡过来，“合作方送的，物尽其用。假期酒店都不太好定，别让叔叔受罪。”

是这个道理，反正汤嘉岷也不缺这些。竹青从善如流接过，“谢啦！”

陈麒不知道汤嘉岷这份好意，所以在度假酒店偶遇汤嘉岷的时候，他的脸色和外头的草坪一样绿。

竹林不觉得气氛怪异，他兴奋招手：“小汤！你怎么在这儿？缘分啊，缘分啊！快两年没见了吧，哎呀呀，小伙子长高了，你现在多高啊？”

竹爸爸像每个长辈那样热情，拍着汤嘉岷的胳膊寒暄，看得跟在汤嘉岷身后的服务员瞪大眼睛，不知道汤总和眼前这个土老板什么关系。

“192，叔，你来上海看竹青啊？”汤嘉岷笑，微微侧身低头，减少自己的压迫感。

陈麒和妈妈，落后一步赶上来，听到这句，忍不住轻嗤，好一个明知故问。

“对啊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