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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弟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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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立国看着闷闷不乐的王林,又恨他是个木头,恨铁不成钢的在一边念叨,“哎呀,主子,主母不都教您了嘛,得哄着,您去哄一哄就没事了呀。”

王林打坐不以为意,“明明是婉儿,先画了不该画的人。”

许立国:“这事不是说开了嘛?主子自作主张毁了主母的画,怎能说是主母的错?”

“婉儿无错,可她不该画马良。”

坐在屏风内的李慕婉听见二人谈话,愈发生气,胸膛起伏不定,小脸凝成一团。

“主子,那日主母不都答应不画了嘛,况且修魔海的马良,就是您啊,怎得如此执拗,这性子也就只有主母才能受的了。”许立国抱头要被逼疯了,“男子汉大丈夫,低低头又何妨?”

王林不知为何,心里生出这般别扭,他不喜欢,却被这种情绪牵引。

而屏风内的动静很确切的在告诉他,李慕婉气着呢。

“主母等着您过去呢,主子。”许立国推了推他。

王林思索片刻后召唤出小灵,拿了几颗丹药,“婉儿动气,对身体不好,把这丹药拿给她。”

小灵拿了丹药殷勤送过去,李慕婉抬眼扫了一下,“别以为拿着两颗丹药就能化解,即便我画的是马良,那又如何?有人一走就是几十年,我都等了,可他呢,因着两幅画,便把与我允诺的事抛之脑后,这丹药我不要。”

李慕婉指着小灵鼻子说,“告诉你主子,若没有诚意的道歉,就不要与我说话。”

小灵为难不已,王林也听见了,默不作声又苦闷地收回了丹药。

屋里闷得慌,李慕婉喘不过气,消失在南苑,王林察觉屋内已经没了人,叹了一声又闭目养息。

几位魔头面面相觑,不敢吱一声,良久,王林才对二魔头下令道:“你跟着她。”

小灵转身飞出南苑,几日后,她把新收的弟子乌羽带回南苑,住在偏院。每日亲授丹道,教其养护灵草,采集露水。

二人举止却保持分寸,丝毫未曾越界。

李慕婉教授时不避讳王林,就在他眼皮底下,与那乌羽走得近,两人身影时常落在后院的药田。

她浇水,乌羽拎桶,站开了距离,任旁人看,也是师尊正常与弟子传道,并无不妥。

只是魔头们都替乌羽捏了一把汗,王林起先还能强装镇定,不受其扰,表面心平气和,心知李慕婉是在赌气,故意避着自己。

可日日送进来的露水和灵草却格外扎眼。

乌羽也曾听闻,宗主的夫君是个修为极高的修士,且不常见外人,性子冷僻,手段杀伐。

就连始祖们都忌惮非常,他自然心生敬意,每回送露珠进来,都能感觉到屋内一股寒芒在打量自己,却不见人影。

久而久之,王林再装不下去。

南苑还算平静,只是乌羽打理的那片灵草,不知为何压倒了一片,李慕婉特意嘱咐,要好生养护,这几日要以灵草入药炼丹,而今灵草被毁。

望着那片巨大蛙爪印记,乌羽心生疑惑,刚采好的几瓶露水放在凉亭石桌上,他转身一瞧,已经被蚊兽吸食得所剩无几。

“这,这是哪来的妖兽?”

雷蛙和蚊兽齐齐窥视着他,一步步逼近,乌羽仅是筑基期,想拿起剑防身,雷蛙把他武器打掉了。

蚊兽与雷蛙对视一眼,口器伸长,逼得乌羽往药田边上一直退。直到整个人翻身掉入了池子,雷蛙似接收到了命令,一跃而下,溅起水浪淹过乌羽。

“师尊,师尊,救命……”乌羽无助的求救声喊破后院。

李慕婉在阁楼内听见声音忙着要出去查看,屋内却不知何时起了一道禁制,阻碍她行动。

李慕婉心知这些禁制从何而来,未理会王林自己耐心解禁,王林虽没拦着她,但脸色阴沉并不好看。

还是周林把人捞起来的,一副同情之色望着乌羽,欲言又止。

雷蛙趴在莲叶上,身上闪着几道雷电,蚊兽口器露出,一副威胁之状,他不明白这些妖兽为何捉弄自己,却没有伤害之意。

乌羽拖着湿透的身子,把剩下的露水送回阁楼,一道阴寒之力绕在梁柱之上,形成数根冰针迅速压下,落在乌羽瞳孔前定住。

一声威胁震慑的声音,连同王林四百年杀戮的画面传入他神识,“胆敢再向前一步,莫怪我无情。”

乌羽只觉屋内气流古怪,师尊素日温婉可亲,绝非恶类,在南苑阁楼有如此修为之人,想必是那传言中的宗主夫君,少理事世的大宗主。

乌羽盯着那冰针,不敢动一丝一毫,“晚辈鲁莽,前辈高抬贵手。”

王林收起神念,冰针消散。

只见乌羽吓得连滚带爬的出了南苑,许立国看好戏嘲讽道:“主母这弟子也太不经事了,主子就这么吓了一吓,人影都不见了。”

李慕婉总算把禁制解开了,无视王林和许立国,拿了几瓶丹药要去偏院看人,只是刚到了后院,身后却跟着高挑挺拔的身影,披背长发铺满身后。

所过之地被覆上厚厚的寒冰,连同池面也裹了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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