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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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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有些虚脱,都忘记跟他呛声,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的头顶。

电梯缝隙中,丝丝光亮透进来!

这个动作还是让谭辞捕捉到,他哭笑不得:“这也要跟我比?”

姜末疼得连心情都差了:“谁要跟你比这个!”

有毛病!

电梯外有人在撬门,呼呼的风声从缝隙里吹进来。

姜末觉得凉飕飕的。

这会儿紧张感退去,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像泡在冷水里,什么时候才能把电梯门打开,她好想出去。

谭辞蹲下身,好像在查看她的脚伤。

缝隙的光芒斜斜地打在他的西服上,像水彩洒上的一笔,光晕旖旎又美好。

谭辞抓着她的鞋子慢慢抬起,也不讲话,很专业地转动两下。

他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渗透进肌肤里,从脚面开始,慢慢流向四肢百骸。

温度不热,却在她的身体里酝酿,有些许燥热。

她抬手摸了下脸。

随着谭辞一个用力的正位动作

咔嘣!

姜末嘶了一声,她感觉自己的疼痛感已经代替了燥热感,甚至还觉得疼痛中还有点舒服。

谭辞的手法还真是不赖!

姜末的呼吸都开始不稳,脚上的疼痛感一会儿紧一会松,她的手在电梯壁上像挠了痒痒,也是无处安放。

随着谭辞转动的手法,冰火两重天。

本来扶在电梯壁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谭辞的头发。

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手一落下来,居然落空,来到他的眼前。

谭辞抬起头,光线从他的西服跃上他的双眼,像一条细细的金线。

姜末定定地看过去,他的动作很慢也很轻,好像怕会弄疼她。

电梯里透着冷风,让人瑟瑟发抖,但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一层细汗。

西服褶皱,他却毫无在意,神情专注地在她的脚伤上。

姜末看着他,连思绪都飘远了。

她还记得那天早上,是入春以来下的第一场小雨。

她没有带伞,从办公大楼跑出来时,迎面撞上了谭辞,正好撞进他的伞下。

可是她只说了一声抱歉,就转身进了大楼。

但是在酒吧看见他时,她居然没有认出来。

“试试看,是不是好点了!”他没有站起来,抬头看向姜末,声音透出懒散。

他的目光蓦地撞过来,姜末一阵慌乱,连忙转开眼。

“好多了。”她抿了抿唇,脚尖在地上转了一圈。

还别说,真的好多了。

电梯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还不时地有人安抚他们,让他们安心,不用紧张。

谭辞站起身:“给你老公打电话吧,让他来接你。”

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划开了手机的光亮。

不算明亮的电梯里,蓦地亮起一团光晕,正好照在谭辞的眼睛上。

他的眸尖转向她,眉眼松弛,笑容不冷不热:“我可没时间送你,晚上我有事。”

听着像是在汇报他的行程安排。

姜末声音在嗓子里转了一圈,本来硬邦的话变得稍稍柔和:“我自己会回去,不用你管。”

谭辞抬起了眼,眸光轻轻睨着她,仿佛是一种暗示。

当然,他刚才帮了她,姜末也不想欠他的:“刚才的事,谢谢。”

口气硬帮帮,完全没有感激该有的态度。

许是一开始,他们就站在对立面,让姜末本心觉得不管谭辞做了什么,他都是她的对手。

姜末视自己的对手如情敌,态度自然不会太好。

“一句谢谢就完了?”

谭辞低头回消息,时不时地笑睨她两眼,像个讨债的债主。

姜末焦急地看向电梯外,电钻声轰然响起,震耳欲聋。

也不知道要多久他们才能出去。

她今天想去看爷爷,错过了探视的时间,还得等到下个星期。

她没理会谭辞的话,反正她也没钱请他吃饭。

这会儿谭辞也没有开口,电钻声让姜末头疼欲裂,感官刺激反而比一片静谧更加让人尴尬。

她只好瞅了眼谭辞。

他低头刷着手机,完全不受噪声的影响。一只手还插在口袋里,靠在电梯壁上,站姿随意且散漫。

电梯空间就这么小,谭辞自然知道姜末在偷看他。

他放下手机,光明正大地看向她。

捕捉到姜末马上闪开的目光,他慢慢笑了出来:“姜组长,我今天请你吃饭,又帮你治脚,你是不是应该回请我一顿!?”

听到这话,姜末不得不瞪大了眼,朝他看过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有机会吧,我最近很忙。”

“不如明天中午吧,就公司楼下的餐厅就行,我不挑。”

两个人总是这么硬碰硬也不是个办法,谭辞本心是想缓和一下矛盾。

“明天中午我有事!”

“那后天呢?”

“后天我也有事!”

不请不请,没钱没钱!

姜末转开眼,表现出焦急等待的模样。

谭辞双手环胸,好整以瑕地打量她,他额头前有一缕稍长的头发,此时他嘴唇上挑,轻轻一吹。

发穗儿轻轻飞扬,他有些痞气地哼笑:“姜组长,咱们是同事,又不是敌人,都是为公司服务,至于的嘛。”

“我是真没空。”

她打算采用拖延政微,托到后面他可能就把吃饭的事给忘了:“要不然等竞赛结束吧。”

末了,还恶补道:“万一你输了,就当我请客安慰你。”

谭辞:“......”

他真的会谢!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是你输了,我还得请你?”

电梯门好像松动了一些,缝隙渐大。

男子向前倾了下身体,双眼直勾勾地盯住了她。

似乎今天必须要得到一个答复。

姜末承认自己的性格并不太好,从小到大,她跟着爷爷,怕被人欺负,所以养成了嘴毒又倔强的性格。

不跟她呛声还好,这会儿谭辞非得呛个明白,她那像幼兽般捍卫自己的警觉性像野草般钻了出来。

“peter组长!”

“嗯!”

姜末想了想措辞,不想跟他正面冲突:“你长这么大,没有人说你没眼力见吗?”

没看到我不想请你吃饭?

谭辞:“......”

谭辞:“所以说,姜组长根本没想请我吃饭?”

姜末时不时地瞪他一眼,心里想的却是这门怎么还不打开。

谭辞这会儿连表情都复杂起来,他眉尖轻轻拧起,目光透出疑惑。

好像真的没想过姜末竟然这么不要脸。

姜末沉了口气,麻利地翻开书包:“要不然这样,今天中午的牛排多少钱,我加一倍还给你,就当是你帮我治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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