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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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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男子把手机扔到了车头前面,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语气冷淡道:“思君咖啡馆的事,我问了,人家不同意。”

这个时候说这件事,好像他在堵气。但姜末却听出来,他说得正经,与今晚的事没有关系。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姜末知道谭辞不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

她点点头,眸光明亮:“谢谢。”

谭辞的车子扬长而去。

车里,楚子旭似乎回过味儿来,试探着问他:“刚才那男的,是她老公?”

谭辞似乎轻轻嗯了一声,他没开车,路灯快速略过他的眼睑,双睫凝滞,若有所思。

楚子旭打了下方向盘,靠道:“那男的也配?”

谭辞漆黑的眼慢慢瞪过来,楚子旭叹着气闭了嘴。

赵北阳真没办法跟谭辞比。

不过人家也没打算比。

谭辞一离开,姜末总算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沉甸甸。

赵北阳从地上爬起来,居然一副痴迷的模样:“这男人够劲,我喜欢!”

姜末:“......”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片树叶,混杂着微凉的夜风一起飘落,繁花虽美,终是抵不过泱泱夜幕,终须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沦。

却莫名落到了姜末的脚下。

她看着脚下的树叶,一阵出神。

姜末在想,刚才她应该跟谭辞道个歉的。

可是再回过神来,他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她的目光有些迷芒,眼前的事物变成模糊不清,也没有一个焦距,大脑嗡嗡作响。

身后的腊梅树摇曳,不经意间撞破了春意的盎然,透出逝去的清凛。

旁边的栀子花正钻出嫩嫩的枝芽,带着春天零星的果香。

还有路边跑来跑去的几只流浪狗,和一排排岿然的槐树。

地上一的草都探出了头,涩涩的尖尖的。

姜末的心情沉甸甸的,像石子没入古井,掀起了一阵惊浪,而后被井水覆盖,了去无踪。

说不上难过,只是压在心里不舒服。

她抬头旋了下首,目光看向某一个方向。

似乎还缭绕着尾汽的烟泽,在黑夜中勾勒出不规矩的模糊形状,好像他最后离去时的样子。

平静得像夜晚的深海,蕴藏在风平浪静之下的波涛汹涌,便是那颗看不见摸不着的小石子。

姜末的心绪空空荡荡,飘飘坠坠。

不知过了多久,赵北阳拉着她往车子方向走。

她起先没动,后来赵北阳拉得急了,她也跟着他坐到了车里。

一抹瑰丽的葡萄紫色,从天边慢慢探出了头,似要打破这未央的夜。

这个周末姜末过得可真不怎么样。

一方面,赵北阳的妈妈还没走,一直得应付她;另一面她想给谭辞打个电话道歉。

可是想来想去,决定明日愁来明日忧,有什么事周一上班再说。

还有,就是思君咖啡馆的事。

听姜微说,乔治又约了几次,都没约上,好像还挺沮丧。

一杯咖啡,真的有这么重要?

她不是咖啡控,实在搞不懂这些有钱人的世界。

姜微那边进展缓慢,还问她要不要主动出击。

可姜末还是觉得不到时候,这时就应该保持高冷。

为此,姜末还去了一趟思君咖啡馆。

那里人满为祸,别说老板娘,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她问了问店员预定的方法。

店员摇头:“现在预定的话,恐怕要排到明年了!”

姜末就像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晚上回到家,姜末觉得肚子有点疼,一上卫生间才发现,她大姨妈居然来了。

在卫生间忙活了半天,正打算洗个澡,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姜末几乎是把浴巾裹在身上,光着脚就跑了出来。

手机在茶几上响个不停,她跑过去时,身上的浴巾扯开,差点掉下来。

她只好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快速扑向手机。

心提到了嗓子眼:“喂!”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姜末又喂喂两声。

赵北阳好像刚拿起电话:“你怎么接这么快?我以为得响一会儿了。”

姜末:“......”

“我妈想约你明天晚上吃饭,还是老地方。”

她提着浴巾,慢慢地坐到了沙发上:“知道了。”

“你怎么情绪不高?不舒服?”

“你打扰到我洗澡了,你说我情绪高不高?”

赵北阳被河东狮子一吼,马上投降:“行行行,我错了,您先洗吧!”

姜末把手机丢进沙发上,洗澡睡觉。

不巧的是,周一又是一个阴雨天。

快立夏了,从晚上开始,雷声就像沉睡的巨婴,从冬眠中复苏,宣示着它主权的到来。

早上班时,雷声还是没有停歇,一路上姜末都把自己包裹得严实。

没办法,谁让她倒霉,今天来大姨妈。

道路拥挤,到了公司还差点迟到。

她换了衣服走进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

看来迟到的不止她一个人。

从办公室进来的桌子上摆满了鲜花。

姜末的工位就在鲜花后面,她现在和谭辞背对背。

胸前的工牌轻轻摇晃,她端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高跟鞋从鲜花后面转过来时,神情一顿。

谭辞的目光从电脑屏幕前抬起。

姜末一晃神的功夫,正好与谭辞的视线撞上。

他表情疏离,目光淡淡:“早!”

“早!”姜末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转身坐到自己的工位上。

本来醇香的咖啡,霎时失色。

她坐下后拿来捂手,想着要跟他说点什么。

谭辞的电脑前认真地工作,仿佛办公室里没她这号人。

其实这段时间她和谭辞也算相处得不错,工作起来取长补短,各抒已见,根本不需要磨合。

有时候他还会同她贫嘴。

姜末不是嘴上吃亏的主,他贫她自然怼回去。

可是现在??

最熟秘的陌生人。

姜末思索着,从书包里把自己画的纸拿出来。

椅轮一转,她滑到了谭辞那边:“这是我的构思,后面的部分我们还没碰。”

谭辞余光瞥见她的图纸,浅淡的目光从纸上慢慢踱到她的脸上,下颌线微微绷紧,眼底好像一汪深潭。

姜末心脏跳得很快,实在摆不出别的表情,勾唇一笑。

“我先看看。”他拿过图纸,快速转过了身体。

姜末深吸口气,憋在心里也是难受,她干脆说道:“那晚的事是我不对,我们总要工作,你这种态度,很影响工作效率,要不然我今天中午请你吃饭,当作赔罪?”

谭辞终于淡淡一笑,快速瞥她一眼:“想多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以后就用这种态度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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