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握掌结魂于天地(2 / 2)
徐舟野若有所思道:“那就不奇怪了。”明兮迟不论资质还是能力皆无可挑剔,但他却失去了自我认知,一味的追求别人,无法达到最高原因可能就是在这其中了。
明兮迟没再说话,他似乎除了一些死板道理就说不出其他什么了,这也是他最苦恼的。
明兮迟与他们不同,皆拥有片面思想,在一个宗门里面生活了十几年,不问世事,虽刻苦但也刻板,学的东西都是先辈们剩下的,一个剑法学不会就会死学,从不思考,不退也不进。明兮迟这样的人可能到未来会因为苍生而放弃自己。青云宗门是仙门子弟,严苛也利己,这种人做善事会很善,做恶事会很恶,实在极端。
相思子快脱落下来,徐舟野颠了颠他,道:“你知道我做人处世经常说什么吗?”
明兮迟愣然片刻,而后温笑问:“是什么?”
少年轻松扛着相思子,右手却时不时把玩着配剑,高扎发配一根红色抹额束缚,衬的他的脸骨感十足,好一个潇洒不羁的少年郎啊!
他道:“喝酒唱曲浪人间,潇洒快活似神仙!惊的红鱼戏塘水,枕一眠游得好绝!”
在潇洒的人世间,他从不逼迫自己走不想走的路,也不会因为别人的思想而怀疑自己,他有自己的判断,寻的柳暗,自会花明,便会恍然大悟。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明兮迟问道。
“是我自己乱编的,其意思是逍遥自在啦!”徐舟野道,“我活得简单、想的简单、要的也简单,不论这世道是恶还是善,是悲又或是乐,我都有自己一番道理,卖身去花楼做男宠也好,一辈子做李溶月的信徒也罢,斩妖除魔,信奉神灵,只要是我想走的任何人都不能管束我,这到底是我自己的路。”
他不怨被人抛弃,不怨被人嫌弃,徐舟野只在乎他在乎的,之前不愿意让李溶月用三文钱赎我身,认为三文钱太轻,现在心甘情愿待在她身边,那三文钱也变成了黄金万两。
人总得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明白人生无常。徐舟野与李溶月相处虽不过一年,但却最懂的彼此,这何尝不是正缘呢?李溶月没有因徐舟野做过男宠而对他有看法,同时徐舟野也没有因为她嫁过人而对她另眼相看。
李溶月并非金枝玉叶的公主,也并非勇猛女将,遇到危险她抵不过会主动借力,受伤时她会喊疼也会忍耐。
徐舟野并非知书达理的公子,也并非纨绔子弟,从不会冷脸,对他人的恶意只会笑脸相待,但他也会难过,也会哭。
徐舟野从不会在别人面前哭,只会在李溶月面前哭,因为只有李溶月才会用心哄他,而他也用最赤诚的心对待她。
换句话说,徐舟野心悦李溶月。
但他不能动情,但一直陪着她逍遥于江湖也是一件美事。
……
终于是走到火光之处,徐舟野扛着相思子望向木屋,里面看不到想看到的身影。
徐舟野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不安,强烈的,直冲他的胸腔。
“你们到了啊。”那位苍老的声音又突然传来,两人顺目而望,这次终于看清了老婆婆的真容,很和蔼但却透着悲凉,站在老婆婆后面的,是楚惜之。
他眼底黑青,眸中没有一丝光亮,看起来活像是被人夺舍了似的。
老婆婆启唇叹道:“你们来的太晚了,太不巧了,那位小女娘可能活不了喽!”
闻言,徐舟野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心中的幻想归零于水,他把相思子安然的放在一旁,双手不知所措,语气慌乱道:“我……我想去看看李溶月……”
甚至带了点哭腔:“李溶月……我……我不相信!”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哭的。
“我要……去……看看她……”徐舟野的喉头似乎被人割破流血,说出的话都是颤抖又无力的。
“楚惜之!李溶月到底怎么了!你傻站着干嘛!为什么不说话!”徐舟野大喊道,抬脚想上前,却被一股无名力绊倒在地,嘴角被石粒磕破了唇,鲜红的血在这黑暗分级的山谷中流出来,似乎又是一抹亮光。
与他同之感痛的,还有明兮迟。
“你竟然舍小命为大命!”这句话又重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触之不及。
明兮迟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面容假装安然,语气凝重道:“您如何得知李小姐活不成的?您是哪位?”
老婆婆冷笑一声道:“到底是青云宗门的,事大事小都拎不清吗?现在最主要的是那位小女娘的命。”老婆婆道,对待明兮迟的态度丝毫没有温度。
“我是谁,重要吗?”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
徐舟野撑痛起身,大力把嘴角的鲜血抹去,目光狠戾,猛的老婆婆和楚惜之野蛮的推开,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徐舟野打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扑面而来的冷意与某个女子的孱弱声。屋内里面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木桌和一张木床。
而那木床上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女子,面容是如此憔悴,瘦弱的身躯几乎看不出是个人躺在榻上,看样子真的要死了。徐舟野走近,缓慢的半蹲下来,颤抖着握住李溶月的手,徐舟野的手很大,一下子直接包住李溶月的手指。
“你看我扎的头发还没有你梳的好看呢。”
他苦笑了一声,道:“我来了,你怎么还在睡啊,你难道不想我吗?”
“可我……”他终究还是哭了出来,愤懑的,痛苦的,委屈的,顷刻之间全部涌出来。
“很想你。很想很想……”
而那股灼烧感又接踵而至,他皱眉,极力忍受,很快徐舟野支撑不住痛苦倒地,外头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赶来把他扶起来。
“你不能靠近她!”老婆婆警告道。
徐舟野在楚惜之怀中挣扎着,他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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