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此后世间皆为夜（2 / 2）

张?又道：“没有夸。说的实话。你刚刚喊我……有缘人？此话怎讲？还有，你为什么说出不去？你是谁？为什么会变成鬼？”

蔡菜嬉笑道：”你……问题……太多啦！这样！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答应了我就……告诉你！”

张?身负重伤，稍微弯下腰以此来减少伤口的撕裂，他道：“我答应。”

蔡菜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

“你答应……我让……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蔡菜说着，怕他不同意，又恳求道：“我……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来你！如果你……走了，我就又要……等很久了……”语气很委屈，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好。”张?面无表情道。反正她只是一个鬼魂，加上征途遥遥无期，现如今徐况已死，三皇子想必没有等到他的赴约，就已经离开刀鱼镇了。更何况他自己现在身负重伤，必须要好好修养才能走接下来的路。

蔡菜笑了，但她又道：“你……你那……个……朋友……你……你不……管……了？”她伸手拉了拉张?的衣袖，却拉不到，无奈朝他比划一番，示意张?坐下。

张?微微颔首，含笑道：“不必。”

蔡菜撇了撇嘴，一语道破：“别……逞能……啦！这又没其他人，就我一……个鬼魂，你……顾虑什么！再说了，这……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的！你就乖乖……坐下休息吧，不然我……讲的故事你怎么……能听下去呢？听下去也……会忘的！”

她说的极有道理，巧舌如簧，生前定不会是一个让自己吃亏之人。张?这样想着，慢慢坐下，倚靠在墙角。这时蔡菜又不满道：“不行！”这句说的倒是顺溜。

张?狐疑的看向她。蔡菜意识自己语气焦急，她解释道：“天……天快下雨……啦！你不……能坐……这里。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张?又起身跟着她走，此处泥泞不堪，此时天已大黑，张?发觉，这天黑得很奇怪，还没有到午夜，就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那段时辰，实在诡异。加上初入早春，路旁还有些许积雪，冷意直袭，吹得他浑身冰凉。

慢慢的，张?觉得自己后背发凉，似乎有东西在捉弄他，可他猛然回头一望，周围没有房屋，甚至看不到地上的泥水石头，这天黑得不成样子。这时他才觉然，他竟会跟着一只鬼魂走？！真是荒唐……

张?停住了脚步，开始往回走。走啊走，他发现他失去了方向，别说有人！就连一个树影也看不到！一声雷鸣轰然在他耳边炸起，他极力忍受自己的恐慌。

几只白影在他眼前闪过，发出惊悚的笑声。张?握紧佩剑，不自觉地后退几步。最后一步停止，他撞到了一个东西……他感受到那东西散发着热气，却坚硬如墙。张?顿住了呼吸，想都没想，直接拔出剑，往身后那人狠狠刺了过去。

这时在高处有人打了一个响指，道：“太狠了。”

而张?身后那人，悲痛出声：“王……”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猛然回头，那个人……是徐况！他刚刚还没有死！他还活着！可现在……他的银剑插｜入胸膛刺中徐况心脏，这下，他不死也得死了。张?紧忙扶住徐况，热流流淌在他手心。

张?瞬间崩溃，他朝那个声音喊道：“你是谁？！”

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