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负伤为她改命道(2 / 2)
伊竹此时已不再是人,又或者,她不再伪装了。
她抬起她的脸,将才还温柔的眼睛此时活像是要瞪出来一样。
就在这时!李溶月耳边传来一个急匆匆地声音:“李小姐不要信她!快醒醒!你再不醒!就要醒不过来了!”
那是谁?
李溶月猛的睁眼,只见在伊竹身后出现一个拿着玉扇的男人,他缓缓向她走来,修长的甚至,冷峻的容貌,孤傲的眼神,漂泊不定。
许久,他向身旁人的恨铁不成钢道:“错乱了别人的记忆可不是一件好事。明仙士。”最后的咬字可谓是极重。
他把玉扇合紧,轻贴住额头,无奈道:“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啊。李溶月只跟刀鱼镇有关系,又不关你们仙家的事。再说你也看到了三百年后的李溶月,和你们仙家有关系吗?没有吧。非要救她干嘛。”
语气疏离,自私。不耐烦却还帮着别人。
作风很相思子。
但现在的相思子却不是明月风记忆中的相思子。
也不是百花大会上的相思子。
更不是在百花大会上撩拨少女的相思子。
而是穿越回三百年以前的相思子。
三百年前,那时候的相思子还是条小红蛇,不论是妖力还是修为低的要死,但三百年后的势力错乱,他被赊了命,同时也有一些不属于他的力量涌入他体内。
四人被祯娘带回从前,李溶月的肉|体还在三百年后的木屋内,但她的魂魄已经彻底不在现在。而楚惜之也不知所踪。
在错乱的时空中,每个人眼前一片昏暗,露出赤裸裸的肉|身,似乎是在检查什么……是人也好,仙者也罢,连妖都要经历撕扯的痛苦,这个过程是漫长的,它让整个身躯与灵魂分离,到达三百年之前,肉|体与灵魂必须契合!相思子、明兮迟、楚惜之他们三个人整个人都穿越了回去,到达之前,如若找不到自己的灵魂,就只能一直停留在循环的时空中,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无比无比痛苦……
不过现在来看,相思子与明兮迟依然守护住了自己的灵魂,但楚惜之却不知所踪,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安好。且,李溶月是灵魂的穿越,魂魄最容易被打碎……
就连相思子也无法保全他人的魂魄,只能靠自己。
明兮迟额头浸出薄薄的汗珠,躲避相思子的目光,捂住胸口紧忙轻轻呼吸了一下,语气依然温柔,他道:“辛苦仙君了,但如若李小姐出了什么事,徐公子那边可能会……”
相思子道:“徐舟野……徐舟野,这一路你叨叨多少句了?你知道徐舟野他家是做什么的?你了解他?明仙士,你也就只知道三百年后的徐舟野,两个人差距可大的很呐,你做这么多,也许人家就不稀罕你救,当今的徐舟野也不会知道,因为李溶月对徐舟野没有半点情意!”
明兮迟只是苦苦笑了一下,他像是早就知道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的样子,道:“我知道,谢谢仙君。我总不会见死不救的。”
相思子道:“这是无可辩驳的,你向来如此。我虽然根据你的指引改了李溶月的命道,但你要清楚,这可是她的命道,不可轻易更改。但你也看到了,这个叫伊竹的女孩,她现在是李溶月的梦魇,一般来说,梦魇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你这么做,有点过了吧?”
明兮迟道:“仙君你知道吗,我曾读过楚惜之的课本,课本上记录着一个叫貘的神兽。”
相思子道:“貘?”
明兮迟道:“没错。我借助书上的方法,私心让貘进入了李小姐的梦中,我想让貘吃掉梦魇兽。”
相思子道:“可我没有看见貘啊?”
明兮迟道:“我们就是。快开始吧。”
貘是一种很古老的神兽,以噩梦为食,悄悄进入人们的噩梦中,吃掉那么恐怖,然后营造出一个美梦。明兮迟这么做的目的,他大概也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就比如,真正的梦魇兽不会伤人,如果会,那就说明,在李溶月梦中来的不止他们两人,还有一个人。但明兮迟不知道那人是何人,也不知他为什么要把李溶月置于死地。
那人利用伊竹,以此来伪造李溶月不可原谅自己的罪恶论。他早就知道李溶月心中有这个砍儿,恰巧没有替她疏导,久而久之,李溶月就变的越发不可原谅自己,没有因就没有果。
不论结果如何,那人总会想,如果李溶月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他也做不成功。
其实伊竹早半年前就死了,而且是自杀,显而易见,伊竹她并没有原谅自己,她的伤痛依旧存在。茶馆老板不是把她藏起来,而是把她囚禁起来。他恨伊竹不是儿子,恰恰又得了这种怪病,整日疯疯癫癫的,骂她“杂种”“臭东西”“贱人”“疯货”,拧她胳膊,踹她大腿,恨不得把她打成残废一辈子出不了那扇门。对于那个房间,是伊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她摔碎李溶月的茶盏那时就是想要她救她,不是身体,而是灵魂,她实在是太想要一个拯救了。
任何事都不是表面人那样简单,看似她被木屋保护着,其实是被木屋束缚着。
以至于后来茶馆老板紧忙追出来,连汗巾都没来得及撤就同李溶月解释了伊竹的怪病,语气可可怜怜的,用最精简的话说出伊竹的事,一滴眼泪都不曾流,说那么多,他为伊竹做什么了?其实还是不想让李溶月多管闲事。李溶月是熟客啊,又见她是个小姑娘,小孩子懂什么?她只懂大人不让做的就不会做,大人让做的事情就会做。茶馆老板看李溶月是个乖孩子,一定很好骗。
但他想错了,李溶月从小没有父母陪伴,任何事情都是自己判断做决定。
看得出来,这个茶馆老板要那么多,装出一副善行,给李溶月赔不是,当天被伊竹气走的客人的可多了,其中就有穿金戴银的,面相生,而李溶月起码还受着威武大将军之女的称号,整日也就吃喝玩乐,不过巧了!正喜欢和这家的茶。茶馆老板即使去向比李溶月更富有的人赔不是,那人只会用厌恶的眼光看他一眼,这间茶馆,永远也不会踏足了,但李溶月不同啊。
家里富有,小孩子,性子温柔,好说话,有礼数。
这几点被大家夸赞的地方,现在却成为了被别人利用的理由。
李溶月根本没有察觉出一丝一毫被茶馆老板利用的点,她只隐隐感觉摔她茶盏的人,那张脸,眉头紧皱,双眼通红,抿紧嘴唇,只留着一双眼睛在对她说话:
救我??
伊竹的父亲,胆小怕事,背地里却是烂心肠的人,很多次很多次,打了伊竹,又在她面前忏悔……
“对不起孩子,爹不是故意的……这茶馆生意一直都不好,去拜佛也没什么用,一昏头就……是爹该死……是爹该死。”他自己扇自己巴掌,一次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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