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rush(2 / 2)
他又高又壮,衬得怀里的人又弱又小。
赫维托掂量着怀里的周之莓,瘦了。
周之莓从来没有刻意减肥,况且这里的审美更喜欢丰满的女性。可她也没有办法,吃不胖,而且最近实在没有什么胃口,体重难免一掉再掉。
在赫维托看来,周之莓这么弱小的女人,和大马路上的蚂蚁没有两样,即便不用车轮碾压,只要一片树叶就能压得她翻不了身。
但赫维托忘了,蚂蚁的力气其实比大象还要大,她能举起比自己身体更重的东西。
赫维托淡淡看着周之莓哭泣,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发酵,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什么。
他只知道看到她哭会让他的心脏收缩,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尖锐触及到柔软的部分,让他有种无法掌控的不适感。
这种不适感和被欺负、被打压、被制裁不同,更多的是无力感,让赫维托想到了自己幼年时。当时的他是那么的弱小,无法反抗外界给自己制造的所有困难,他只能闭上眼睛安静待在阴暗潮湿的水井下面,让自己的身体被冷水浸泡。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别哭了。”
赫维托的气息喷洒在周之莓的颈周,炽热滚烫,使得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之莓下
意识地躲了躲,不搭理他。
她继续啜泣着,原先还是装模作样哭一哭,但这会儿稍有些入戏太深,脑子里开始出现各种散发思维,联想到自己这几年的遭遇,趁着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发泄一下。
这下是越哭越上劲了。
“Bonnie。”
周之莓听到赫维托在叫她的名字,但她很想纠正他,这并不是她的名字。她的中文名字叫周之莓,以前在外国语学校里的英文名字是Julia。妈咪喜欢叫她宝贝,爸爸喜欢叫她之之。以前有死对头同学叫她霉霉,就是发霉的那个霉,她气得不行。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哭泣通常会遭到一定量的反感。多数人觉得哭是代表无能、弱小、吵闹。
??哭能解决问题吗?
??遇到事情除了哭还会干什么?
??有这个时间哭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办吧!
正是因为这样,很多人开始伪装自己的情绪,哪怕哭泣是作为一个人最与生俱来的本能,也要极力压抑。
周之莓也是,即便是再难再痛苦的那段时间,她都强撑着不让自己掉眼泪。她不想叫人看不起,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卑微又可怜。
在赫维托的面前,周之莓不需要坚强。她在他面前早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言,卑微到了谷底。再说,又有谁能强大得过赫维托呢。所以更多的时候周之莓其实并没有在伪装,她只是在赫维托面前展现了自己最无能的一面,或者说,最真实的自己。
别说,这么一哭,身体里面仿佛有个拥堵的部分被疏通,变得畅快了许多。
周之莓一边哭一边在心里暗暗想,以后她要多哭哭,就当排毒了。
当赫维托柔软的嘴唇贴上周之莓脸颊上的皮肤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当赫维托再次亲吻周之莓眼角的泪水时,她顿了顿,哭泣声随之减弱。
周之莓实在没有想到赫维托会在这个时候吻她,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眼泪鼻涕齐飞。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脏,躲了躲,避开赫维托的同时,把脸埋进他健硕的怀里,偷偷把眼泪和鼻涕擦到他的衣服上,又顺便揩了一把油,蹭了蹭他的大胸肌。
都这样了,赫维托也没有嫌弃地将她推开。
他不依不饶,单手捧着周之莓
的小脸高大强势的姿态不容她躲闪。
双眼被泪水泡得模糊不清感知却无比清晰。
赫维托一点点亲吻周之莓脸上滚落下来的泪水带着咸湿的温热体温入嘴之后是难以言说的苦涩。
但他并不嫌弃也不觉得脏。
严重的洁癖通常是因为心理问题而引发自身的一种保护机制让赫维托觉得肮脏的通常也不是物体而是人。
从一开始赫维托就没有排斥过周之莓。
周之莓哭够了
赫维托的脸上一旦没有笑容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被浓浓的阴暗包裹着已经不是疏远感能形容的而是有点阴森可怖尤其还是在阴暗的环境中看不太真切反而更添几分神秘感。
周之莓现在才不怕赫维托她啪地一把打开床头灯摆出更凶狠的表情看着他。
但她脸上的这种凶狠搭上赤红色的眼睛不仅没有任何杀伤力反倒像是弱小食草动物在强大食肉动物前的垂死挣扎。
“还要哭吗?”赫维托问。
周之莓吸了吸鼻子用倔强沙哑的声线回应:“要哭!”
“那你哭吧。”他似乎懒得再劝她。
随之而来的是赫维托的吻落在周之莓的眼皮上、脸颊上。她躲了躲但躲不过他这种温柔细腻的攻略。
接着赫维托的吻落在周之莓的耳垂声线里带出沉沉的暗哑像是一根低音琴弦在她耳边轻轻拨动:“如果你想明天的眼睛肿成灯泡尽管哭。”
继而他轻轻吮住了她的耳垂用舌尖舔舐。
这个举动实在犯规。
耳朵是周之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平时哪怕轻轻在旁呵气她都受不了。
“你别亲我。”话是这么拒绝的可听听她的声音却娇媚得不像话。尤其刚刚哭过更显得几分哀怜的意味。
眼睛还红着但看起来已经是个没事人了。
赫维托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情随着周之莓的变化而转化胸口紧锁的感觉在消散。但同时他清楚地感觉到某一个柔软的部分继续坍塌无法阻止。
赫维托不知道是自己是病了还是病好了。
John曾经拐弯抹角希望他可以看看心理医生但被他拒绝。
如果他真的是个疯子那就继续疯着
,没有必要接受治疗。
赫维托亲了亲周之莓的脸颊,连同大拇指的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还要哭吗?
周之莓:“……
她说不出来违心的话,就当她默认好了。
“这样呢?赫维托的吻又落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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