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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恶女冬桑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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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谭暮莘替她解释,“她是想问问我们睡哪里?这些被子叠的整齐,好像都有人睡。”

山子随手一指,“就这两张吧。”

有了落脚点,阿笙把怀中包袱放在通铺上,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

谭暮莘四下打量着房内布置,转脸见山子一直没走,疑惑的问道:“还有事儿?”

“今天算是你们第一天开工,不然我在这等着做甚,麻溜收拾完东西跟我去后院干活。”山子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吊儿郎当得。

今日起,便要开始干活了。

浣洗院子里的地面常年湿润,墙身拐角处长着一层厚厚苔藓,没人注意到,便没人清理,苔藓便一直肆意生长,绿葱葱一片。

院子临着一条不知名的小河,修了几个水池子。

有些成衣料子昂贵,贵人们买回家担心府中下人们洗不好,便会送回铺子清洗。

因此哪怕入了冬,每日浣洗的衣物也格外的多。

按理说铺子宽敞,生意红火,院子里该是一群人才是,可这里劳工却不足三人。

山子拿了两个木盆丢给她们,指向了池边洗衣服的一个人:“你俩以后,不懂就问她。”

“好。”

一个身形又高又瘦,稍微年长些。

一个身形又矮又胖,长得憨厚老实,年纪与她相仿。

那两个人听见动静,往他们这处望了一眼,而后小声聊着什么。

离得太远,她听不清,直觉告诉她,池边那二人并不欢迎她和阿笙。

她顺势端起木盆,带着阿笙过去打招呼。

“你们好,我们是今日新来的,往后便要同吃同住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姐妹多担待。”

一个又高又瘦的姑娘站起身,脸色沉沉地看起来不好惹,她将手中敲打衣裳的木棒子往盆里一丢。

木棒子发出的清脆撞击声,惊扰了其它院子里的工人。

几个染坊的劳工丢下手中衣裳,趴着做成围栏的篱笆上围观,别的院的劳工仿佛早已司空见惯,脸上全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谭暮莘不由得握紧木盆。

看来这小小院子,古怪的很!

“看样子笨手笨脚的,山子,这俩人你从哪招来的。”

高瘦的姑娘越走越近,说话有些刺耳。

“张管事看中的,哪儿是我招来的。冬桑姐,她俩以后是你的人了,先带她们熟悉熟悉各家府邸,洗完衣裳别送错咯。”

山子搓着手,朝手中哈气取暖,眼神飘向了谭暮莘。

谭暮莘愣神,察觉出最后一句似乎是对她说的,想借机问问山子,山子却先她一步溜掉了。

“喂!你发什么呆。”

冬桑两手叉腰,气氛有些不对,围在篱笆上的劳工笑的更欢了。

谭暮莘拧眉,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冬桑。

正疑惑呢,只见冬桑伸出手,那是一只冻得红肿的手,手上生满冻疮,红肿龟裂。

冬桑:“给钱吧。”

谭暮莘:“什么钱?”

“小姐。”

阿笙小声喊她,拉扯她的袖口。

阿笙以前在谭家当下人,见过这阵仗,无非是新来的掏点钱给老人喝酒吃肉,以保往后日子平安。

如若不给,日后指不定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幸好卖了马,身上有银子能给。

谭暮莘眼疾手快,当场拦下阿笙,顺势挡在阿笙面前。

她后脊背挺的笔直,不卑不亢的,“什么由头让我们给钱?”

“呵,由头?”冬桑带着讥笑,像是听了句笑话,“新来的要给钱孝敬我们老人懂不懂?哪来的这么不懂规矩?穿这么好来洗衣裳,你爹娘不心疼啊?”

冬桑说着又推了她一把,嚣张跋扈的像是后院一霸,蛮横无理的样子与山上大王无二。

她被推得踉跄,身后阿笙扶住她,刚想劝她拿钱消灾,又见她挺直了身板:“谁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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