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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秀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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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过一次这种情况,是我接手的,东家明理,没追究我的责任,又让他的亲信送回了衣裳。这次我想着东家不在,为了赶走你们,才故意让阿笙洗。”

阿笙:“你!”

冬桑说着跪在地上掩面痛哭,“青儿这两天身体越来越差,我又被张宝德派去洗理正的衣服,只靠小玉一人拿赏钱远远不够”说着,冬桑扇了自己几巴掌,不停得给她磕头,“赶走你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不求你原谅,这银子算我借你们的,往后我给你们当牛做马。”

提到徐小姐的衣裳,谭暮莘怒火中烧。

若不是冬桑使这种下作手段,她又岂会典当了唯一的云锦。

她见冬桑这副哭哭啼啼的惨状,没有半分同情,更勿提原谅,冬桑磕了半天头,她愣是一点好脸色没给。

只怪赚钱的办法多的是,偏偏冬桑选了一条伤害别人的赚钱路子。

任谁经历这种无妄之灾,都会恼羞成怒!

若不是小红和青儿的模样,勾起她对谭家的回忆,引得她心酸。那便是冬桑磕破脑袋,她也绝不会借钱给这种人!

“你给我当牛做马,我也无福消受,今晚的银子是我借你的以后要还。还有我问你,徐小姐和东家是什么关系?”

“徐小姐和东家是青梅竹马,不过东家幼时家世中落,徐小姐并不嫌弃东家是商户,东家待她自然是极好的。”

“徐小姐品性如何?”

冬桑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纠结道:“我们在后院,没见过徐小姐,只同她身旁丫鬟打过交道,丫鬟很是嚣张跋扈,可,可我上次洗坏衣裳,徐小姐也没找我麻烦,应,应当是位通情达理的人。”

丫鬟嚣张跋扈,往往是狗仗人势。

宅子里往往是主子什么样,丫鬟便是什么样。

比如她和阿笙,阿笙软弱的性格多半是从前的她教出来的。

再说了,徐小姐身份地位颇高,又同东家私交甚好,她拿捏一个小小浣洗工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堂堂翰林院典簿的千金怎会容忍下人洗坏她昂贵的料子,还一言不发?

想必当初冬桑的事情,是东家护了她。

……

破庙中只点了一盏油灯,灯座通体漆黑隐在了黑暗中,火苗悬空似的,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明暗中看不清谭暮莘的神色。

破庙外响起了几道打更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她们跟踪冬桑来到这破庙待了许久,帮也帮了,问也问了,徐小姐的衣裳还没缝补,明天交不上怕是又要遭殃。

谭暮莘同青儿小红道别,先冬桑她们一步回了铺子。

因着和时疫病人待在一间庙内,谭暮莘回去后烧了一锅热水,让阿笙把外衣脱下一起放入热水中煮沸,又另外起锅烧了一桶热水洗澡。

忙碌了一夜,睡下没多久,又被阿笙喊醒。

想到今天要缝补衣裳,她连忙去绣房领针线。

徐小姐的衣裳明艳活泼,颜色种类复杂,不过她好歹是陵城第一绣娘,这点难度算不得什么。

她用手掌丈量了撕裂的部分,从丝线中选中几个相近的颜色。穿好针线后,在裂开的位置定针。

她的刺绣手艺是跟她娘学的。

她娘未出阁前是苏州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因着出众的苏绣功底和她爹结识,二人成亲后将谭家云锦生意做得如日中天。

回忆着往常与娘亲一同缝纫的场景,不知不觉间,裂开的位置缝出了一片叶子,像是从裂缝中生长出来的一般。

叶面她专门用了基础的套针绣法,排序均匀流畅,颜色过渡自然,叶子边缘用了滚针绣法,针脚又细又密。

衣裳绣好后,单片叶子显得有些突兀,她又在根部多绣了一枝叶芽。

芽叶采用的双面刺绣。

正面用的绿色渐变,反面用的黄色渐变,绣出了“生机”与“凋零”两种意境。

绣房里几个自认为手艺出众的绣娘,见了谭暮莘的绣法也甘拜下风,虚心讨教。

“暮莘姐,你是用什么手法绣的叶芽?我可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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