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时机您把我卖去窑子里还债!(1 / 2)
“让暮莘试试呗,图纸不是三爷定夺嘛。”
替谭暮莘说话的人叫卫蓝,是绣房里的大姐,也是遇上点困难便闹着要回济南的人。
谭暮莘向她投去感谢的目光,接着继续央求张宝德。
“张管事,昨日三爷对我进绣房一事不甚满意,是顾着您管事之面才允我进来,我觉得上巳节恰好可以让我向三爷展示自己的能力,更能让三爷知道您是个慧眼识珠的人。”
听闻,绣房的绣娘们是三爷四处请来的。只有她是和张宝德打赌进的绣房,她虽信张宝德有权安排人进绣房,但显然三爷对她似乎并不满意。
只要她将此事剖析给张宝德听,他只要不傻,便能听懂三爷不满意他的做法。
“即使如此,那你试试吧,左右上巳节是个小节日。”
张宝德愿同谭暮莘打赌,是看在她是陵城人的份上。
三爷做了多年布料生意,唯独对陵城一家商户情有独钟,更是一年内多次去往陵城。
他本想借花献佛,没想到三爷并不满意谭暮莘。
“多谢张管事。”
事情顺利按着她预想的发展,她不由得心情愉悦,只要她的图纸通过,便可着手织衣裳了。
张宝德走后,绣娘们各自回了自己的织机。她找了个没人坐的位置坐下,思考起上巳节的款式。
各个地方的上巳节习俗不同,陵城往年是城内商户们合资举办水祭游行。
从各家铺子里选几名劳工抬祭祀的东西,在城内游荡一圈,把东西抬到京水湖边祭拜。
祭拜完,大家坐在水渠两旁,在水的上流处放置酒杯,任由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取饮。
不知道京城的习俗是什么。
她从案上抬起头,对着身旁的绣娘问道:“卫蓝姐,你来京城多久了?”
“我啊?掰着手指头算算有三四年了。”
卫蓝是济南人,因为家中重男轻女,所以她爹娘把她卖给一个四十多的老爷当小妾,她成亲路上逃掉,进了一家绣房,偶然遇到三爷,便跟回了京城。
卫蓝朝另外两个绣娘呶呶嘴,“木槐跟荷花来的久,得五年多了吧。”
木槐和荷花是孤儿,从小被家里人抛在河里,她二人幸得一位刺绣师傅想救,后又被师傅捡回家养大。
师傅同三爷有生意往来,一来二去,便被三爷相中了绣艺,后来得知她们的师傅年岁高了,便邀请她二人来京城做事。
谭暮莘了解后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往年的上巳节,铺子是怎么举办的?”
木槐:“没办过,节日前两个月便要着手准备了,一个月前忙着元宵节,哪有功夫忙上巳节的事。”
荷花:“是啊,往年三爷从未提过上巳节,京城人对上巳节不怎么在乎,今年是怎么回事儿。”
往年没有办过,今年突然兴起了,与她而言何尝不是天赐良机呢。
冬桑的提议尽管不太现实,倒也好过她在绣房默默无闻的织衣裳强,她一定要让三爷看见她的能力。
谭家等不起,她也等不起了。
日子一天天逼近,若是再拿不出银两还债,还会连累堂叔。
正想的出神,身旁的卫蓝撞了下她的胳膊,问道:“话说回来,听说你昨天跟张宝德被叫去前铺了,徐小姐罚你了吗?”
“罚倒是罚了,赔了银两。”
木槐心直口快道:“那徐小姐真是有眼无珠,你把她衣裳绣得那么好看,她反而罚你。”
“低声些,说不定日后成你主母呢。”荷花拿着木梭轻敲了一下木槐的头。
卫蓝帮声:“得了吧,三爷眼瞧着都快过了适婚的年纪,也不见老夫人有何动静。”
谭暮莘竖起耳朵听着。
莫不是老夫人觉得徐秀秀乖张跋扈不适合当主母,不同意他和徐秀秀成亲?
然后三爷至今未娶,故意同老夫人暗自较劲?
她讶异地眼神在几个绣娘身上流转,期待她们继续往下说。
木槐眼珠子瞥了眼门外,见四下无人故意压低了声音,“我也是上次不小心听见张管事讲的,说老夫人曾经给三爷相中了一户,那小姐成日里对三爷关怀备至,用一张热脸贴三爷冷屁股,只可惜三爷的心捂不热呢。”
“都说了,三爷的心啊只有徐小姐能焐热,瞧三爷每次跟她在一起时候那个眼神,浓情蜜意的。徐小姐说往东,他不敢往西,徐小姐说要这铺子,咱们三爷都能拱手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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