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宣示主权(2 / 2)
江破云的眸光一瞬黯淡下去。
果然如此。
怪不得她当年不辞而别,怪不得自洛南分别后就杳无音信。
原来,她只当我是玩物罢了。
心血来潮就将他逗弄一番,惹得他心迷意乱后,一声不吭地全身而退;等他好不容易放下心结,她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一通胡搅蛮缠,待那股新鲜劲过去,竟又是对他不管不顾。
他给她留下那封书信,便是想说明自己的心意,但两个月不见她的消息,只觉得自作多情,干脆回锦州当起了世子侯爷。
垒起的高墙再次被她踹出一个破洞,大厦将倾,他该在这片废墟上重建一道防线,还是应该冲出去,奔赴她的未来?
江破云不知道,他弯不下断过的腰脊。
可惜叶闯猜不透他这层细腻的心思,只觉得与他分离两月之久,再次见面,他已然换了一种态度。她不过是想博他芳心,也不至于被人冷眼相待吧。
叶闯心里失落,但更多的是不甘,“你这么烦我,到底为什么?”
江破云攥住酒盏,指尖泛白,他垂眸道:“你走吧。”
“不要。”
“平州侯府不留你。”
“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偏不走。”
纵她怜香惜玉,岂为美色折腰?
江破云一派拿捏住她的胸有成竹,风轻云淡地说道,“一会我便让下人给九品堂堂主传密信,你自己看着办。”
叶闯向来不会冲谁点头哈腰,唯对他言听计从耐心有加,这几次三番地热脸贴冷屁股不禁让她窝火起来。更何况加上康信安这个导火索。
一点就燃。
“下人,谁的下人?康信安的?”
她把头上的破帽子扯下,往江破云那处一扔,愤然骂道:“你倒是做起他的世子妃来了!”
江破云抿唇不言,任由她骂。
“你任由他宣传你们不清不楚的关系,对他百般纵容,既然知道他这层心思,又为什么跟他越走越近?依我来看,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人!”
江破云哑了嗓子,“我没有跟他不清不楚。”
叶闯切了一声,天马行空地骂骂咧咧一通,直到把心头淤积的不爽倾泻干净,才不情不愿地熄了火。她见江破云一言不发,忽然心底一凉,怀疑自己是不是骂得过了。
她心虚地一挪步,撂下一句“真是水性杨花”就跑了。
许久,许久。
有人呜咽了一声。
“我又能去找谁说话呢?”
啪嗒,那顶破帽子湿了一点。
一滴,一滴,一滴。
“谁又愿意陪我聊聊天呢?”
玉盏滚落,美酒飞溅,他瑟缩着肩膀,弓身呜咽起来。突然,他浑身一颤,重重地捶向自己的胸口。
一口浊血喷出,他失力跪倒在地,捂住胸口蜷缩起来。他双拳紧攥,指尖嵌进深深手掌心,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像一条条夺命的青蛇。
“痛……”
此处,无人回应,只有他隐忍的哀嚎声回荡。
如同每一个困兽犹斗的寂夜。
“谁来救救我。”
********
侯府院径。
叶闯脚步一顿,捂着胸口缓了一阵,“奇怪……怎么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连廊处有脚步声,她赶忙躲到假山后边。
“这该死的叶闯!居然让哥哥听到了画本的事……她早晚吃不了兜着走!”康信安丝毫没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只忙着低头赶路,“倒不如直接从这里把她扣下,拖进大牢里头,给她的脸来上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那我还能活么。”
叶闯闪身到他面前,吓得康信安鬼叫一声,扭头就跑。
叶闯揪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拖了回来,踹了他屁股一脚,喝道:“跑?打断你的腿!”
康信安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