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道别一(2 / 2)
云知年惊了惊,想这人怎么一点儿道理都不讲,说亲就亲的,可又想到不是的,刚亲完他的第二天裴玄忌就说了,下次亲他时会小心点儿,不会弄伤他。
说了下次会继续亲的。
也确实,在有了些许经验之后,裴玄忌这次吻得更加上道,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横冲直撞,而是勾住他的舌,耐心地引着,缠着,相互口口着。
云知年被亲到脚软。
身体里的蛊虫也快被勾出来,这呼出的气儿也开始烫热,云知年害怕被裴玄忌瞧出什么端倪,便攀紧裴玄忌宽阔紧实的脊背,卖力地迎合。
想裴玄忌快些亲完放过他才好。
结果,身体贴近的一瞬间,他挨上了一个的口口。
云知年滞住。
因为江寒祁的常年,他对于口口自然不陌生,但是,但是裴玄忌年岁这么小…怎…怎会如此强悍?
云知年因为震惊,眼神都发了虚,不由向瞟去。
裴玄忌喘着气儿,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又将他整个人床褥,“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也别乱动。”
湿热的呼气直直打进他的耳廓,云知年战栗地顺着裴玄忌的动作点头。
“我也是男人啊,亲你时会有反应属实正常,我并不是故意想要轻薄于你的。咳…且我从小长在军营,对这种事虽然从未做过,但也算熟见。”
裴玄忌居然能忍住,耐心地向他解释。
被捂住的眼皮轻轻动了动,算是回应。
“但你是皇上的人,而且,你也选择了他。所以,我不能违背你的意见,强行碰你。”
裴玄忌声调倏而低落。
是了,就在今日,他们二人已将话彻底说开。
彼时,云知年正蹲身饲弄院角的两株草藤。
宫中草藤甚多,但毕竟不是什么名贵的花草,大多是枯死败落的,生在某处罕有人至的墙角门楣,偷偷立长。
但这两株却被云知年照顾得尤其得好。
时值冬日,草藤便也只有叶片枯了些许,根部却依旧茁壮茂密,春至时,必将重新焕出生机。
云知年小心翼翼地将草藤根部凝着的雪籽冰霜除去,又用铲子铲松陈泥,将根茎往下埋深些许。
云知年弄了多久,裴玄忌就默默陪在一侧看了多久。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和江旋安走吗?”
终于,在云知年弄完草藤起身后,裴玄忌还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你喜欢他,对不对?”
“喜欢你的君主。”
裴玄忌语气迫急,像是想要说服云知年,“可是知年,他对你不好。若他对你好,不会常打你骂你,将你一人扔至偏斋,任人欺辱,不闻不问。”
“他对你不好,你不该喜欢他。”
裴玄忌什么都懂的。
他爹当年在处理其他兼并小国的战俘时,便就是恩威并施,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在这种情况下,战俘很容易被驯服,甚至有一些,还会爱上偶尔流露出温情一面,他们原本的敌人。
他的娘亲就是从其中一个小国被掳来的医女,后来爱上了他爹,却未被好好对待过,临死还要遭受非议,连带着他这个儿子,都不被父亲喜爱。
他不想云知年也落得如此下场。
真正的爱,应是尊重,是体恤,是怜惜。
可江寒祁对云知年,并没有这些。
“知年,其实你很好。你不仅生得好看,待江旋安这种熊孩子又那般温柔心善…虽同你相识不久,但我觉得,你应是要被好好爱着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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