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人族的体温好温暖(1 / 2)
叶佩霖与畅越激战了几个日夜,他浑身是伤,几乎站立不稳,也只是换得畅越的一只右眼和她右腹的一个大窟窿。
畅越没想到一介人族竟然如此难缠,对付叶佩霖的手段愈发狠辣和不计后果。
叶佩霖在呕出两大口血之后,将洛可欢送他的玉笛插入地面,倚靠着坐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疾风扑面,畅越的利爪即将把他洞穿。叶佩霖缓缓的合上了双眼,庆幸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他累了。
他真的太累了。
然而一股暖流迅速涌遍全身,叶佩霖惊觉他的天道之力竟然恢复到了七成有余,于是骤然挥动双臂,将近在咫尺的畅越切割成了四块。
畅越的尸块纷纷坠地,叶佩霖猛然跳了起来。
他惊喜的望着手臂上三指粗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而后匆忙扯过腰间玉牌,在没有找到洛可欢发来的信息后,按下了给她传信的冲动,转而传信于关山月,让她去看看洛可欢是不是醒了。
无数个等待的日夜,将我们的佩霖神君磋磨得有些小心翼翼。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关山月的传信映入眼帘,‘小可欢回来了!还去了你那里!’
叶佩霖抖着手将笛子从地里拔出,仔细的擦去笛子底部的灰土,而后开始四下张望。
此刻就像万蚁噬心,叶佩霖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焦急之色。
“洛可欢!洛可欢!”叶佩霖顾不得来自四肢百骸的疼痛,开始朝着西边发足狂奔。
他觉得洛可欢应该在那个方向。
“来!来!都看我!”
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遍东部战场,带着摄人的威压。
于是叶佩霖停住了脚步,遥遥望向一里外的一处高崖。
他看到了一抹靓丽的红色立于高崖之上,劲风令她的衣衫和发丝猎猎舞动,是如此的鲜活跳跃。
待看清那个不知被他抚摸过多少次的脸庞上,那双久违的眸子在灵动闪烁,叶佩霖呼吸一滞....随后他的瞳孔开始剧烈颤动,心如擂鼓,迎来了为仙千年和为人十数年第一次的属于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眼中急速集聚着泪液,直至囤积不住,一泻千里。
叶佩霖初次尝到了泪液的味道,先是有些错愕,而后庆幸在形同嚼蜡的这些年里,终是吃出了些许盐滋味。
匆忙擦去眼中的泪,叶佩霖这才看到洛可欢手中捏着一大把头发,而那头发的底端,赫然坠着司夜殇的头颅!
怪不得周围的人族们突然群情激昂,越战越勇。
叶佩霖终是站上了崖顶,与洛可欢相距不过一米的距离...他却是有些不敢靠前了,也禁不住再次落下泪来。
他很怕这些都是自己临终前,在脑中臆想出来的。
洛可欢将司夜殇的鬼头扔了下去,而后缓缓向叶佩霖靠近。
他的泪晶莹剔透,从他满是血污的脸颊滚落。
即便形容有些狼狈,仍是掩盖不住他惊人的神姿。
十年。
她记忆中拥有倾城之姿的少年如今成为了丰神如玉的公子,美得极具攻击性,惊世艳艳,夺魂摄魄。
洛可欢突然意识到,她或许从未真正记住过一个人的容貌:除叶佩霖以外的人,似乎都是普罗大众,都有很多相似之处和细微差别;而叶佩霖,则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做着容貌升阶,一如修者们的修为一般...每上升一阶,与之前都是天差地别。
“哥哥?”洛可欢欺近,将晶莹的泪珠接到指腹,用拇指和食指研磨,出声逗他。
叶佩霖仓皇的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呼一吸之间就会令美梦破碎。
“绯玉君?”洛可欢笑着从叶佩霖的手中抽出玉笛,猜想他这称呼的由来就该是因着这个被鬼血污染的笛子。
“洛可欢,你回来了。”叶佩霖压抑着纷乱的情绪,终是问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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