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如何选择（2 / 2）

既然在外人处碰多少个钉子也记不住疼，那就让他来亲手碾碎花间心头的善，让他仔细分辨分辨这个世界的黑与白。

花间被花不云戳中心事，愤然不已，直憋得双眼布满红色的血丝，气喘如牛，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花不云见他亲自操刀的效果不错，自是再度火上浇油：“如果不懂得审时度势，妖族何以存活至今....”说着捻起花间腮边的一缕碎发别至他的耳后，将嘴唇凑近他的耳畔，轻声细语，“....屠鬼一役的时候，我就与鬼族达成了协议，不然他们不会那么顺利的侵占西疆。你猜西疆鬼域之外，还有没有鬼啊？”

花间闻言直接怔住，惊愕得几乎忘了呼吸。在他木然的遥想从寥寥数妖（人）口中听得的百年前的战役相关的同时；他心目中花不云高大伟岸的身影轰然坍塌，那声音震耳欲聋.....

待花间回过神，只闻得戏谑的笑声和瞥到一片似是透着无尽凉薄的衣角。他发现自己能动也能够发出声音了，只不过被无形的结界困在了藏宝阁之中。

牙关逐渐被咬得酸痛不已，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儿。花间骤然用双手抓上发根，用力撕扯，根本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花间忽而停住近似自虐的行为，匆忙从腰间摸索出了玉简....而后禁不住咒骂了两声，只狠狠捏了几下玉简，便将之掷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在叔父的结界之中，玉简已然成为一个无法吸纳灵力的死物。就连花间介子囊中的传音符上的符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成了废纸....

他出不去，消息就无法送到洛可欢的手里！

花间意识到自己想给人族传递信息之后，踉跄了两下，终是颓然跪地。

那些即便被他拯救，也不懂感恩，甚至刀剑相向的人族....和背叛友族，助纣为虐，最后恐怕要臣服于鬼族的妖族，他竟不知该如何选择......

冬风骤然将藏宝阁的一扇窗推开，送来了空中的清雪。

雪花在颤抖的掌心徐徐融化，少年如月的面庞上快要盛不下的绝望，几乎要把他撕碎了......

*

月上枝头，红梅傲雪。

东方厉捏着紫苑潜人送来的盒子，在一颗梅树下伫立良久，而后裹着满身的寒霜和酒气滚到了自己的床上。

用拇指熟练的拨开盒盖上的旋钮，东方厉捻起盒中不住扭曲的紫色虫子，吞食入腹。

东方厉默默的褪去外衫，边打了个酒嗝儿，而后将发髻上的发簪拔去，任由一头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