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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梦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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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若拿去为有心人所用,不但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兴许还会连累爹爹,她忙拒绝道:“不必不必,誉王殿下只是贪玩,其他都很好,慎王殿下许是不了解他。”

她起身客气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殿下,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免得惹人闲话。”

楚勋见她刚坐下便要走,自觉着言辞失礼,“是我唐突了,望三小姐莫怪罪。”

“二殿下当称我为弟妹,或是……誉王妃。”林汐之趁机会揪着细节,皇后找她麻烦一事,已显出了这些人相互之间的关系,不必要的事情,她便掂量着能免则免,落人口实的事情于她这种懒人而言,大可不必。

楚勋心中如有千斤巨石落下,砸得劲痛,沉重得几乎拖垮他的脊背,喉中只说出一声“好”来,看着林汐之转身离开。

似有镣锁将他拴住,脚步原地踌躇却无法往前相送,桌上小食和茶水皆是每日精心备下,等的人来了,却皆未动过。

重音看着林汐之消失在视线之内方才上前劝道:“殿下,不急。”

“你是说……宫里若有混入的毒,有可能是九弟所为?”

“事关娘娘,殿下何不亲自查证?”

……

鬼羯得了林汐之去向,亦看清了细作的样貌,回府后入了密室禀告。

楚逍捏断一支笔后静默良久,忽然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长案,文书卷宗合着笔墨香灰尽散了一地。

正在一旁整理柜中书案的两名侍卫先是一惊,回头看见身后场景,相视一眼,暗自哀叹着活儿总是干不完,心里咒骂着又是哪个天杀的招惹了楚逍。

“把她院里下人都撤了,去把重音叫来。”

林汐之回到自己的小院落里发现空寥安静,并不知晓她没看见的地方都发生了什么,她也乐得安静,抱起在雪地里刨坑的炽燎踱回房中。

无人的院落里,温茶热食暖在小炉上,林汐之欣喜地吃着,又分给炽燎些许,“今日安静得很,这王府除了楚逍本人倒全都越来越深得我心。”

炽燎叫唤着躺倒在地上,长绒的地毯与它几乎融作一团。

凤儿只道主上说的是撤掉下人,故而暖屋的炭火,一日六趟的吃食等等,皆不扣减,府中上下便也照办。

侍卫每日定时巡查,楚逍一连多日未曾踏入院中,亦未再去芙沁居,事情都给了鬼羯和凤儿,他日日看着院中落雪,几株红梅渐渐绽开,他静静体会着自己的心不在焉。

他任由那些纷乱的心绪如雪花般凌乱不堪地落下,慢慢堆积,筑起高台也罢,崩落也罢,闭上眼,总归只他一人独享。

林汐之自己住着一个小院子,安逸得开始试着泡汤,汤池落了梅花,煮出幽香来,雪肤如凝脂,亦携上了香气。

炽燎偶尔窜出去,跑到楚逍书房里,楚逍丢给它些凤儿备下的鱼干肉蒲,它便叼了就走。

“她当真每日就在院子里呆着?”冰梅玉壶执于手中,蓝雪酒在里面晃荡得铃铃响动,楚逍看着炽燎一溜烟跑掉,又喝了一口。

“是,一连数日,哪里都没去,也不曾问过什么。”鬼羯将侍卫所言尽数回禀,又道:“重音还未寻得机会前来,楚勋已在调查后宫毒物,她匆匆应了门,只道三小姐没有异常。”

“知道了。”楚逍起身从寝殿出门去,凤儿上前搀扶,他抬了抬手,将她甩开,“你去后头园子里,把弹曲跳舞的那几个叫到中庭里来,母妃生辰,礼还是要有的……”

凤儿应下后离开,与鬼羯交换了眼色,顺着归棠院外围的檐廊,从温泉园子里召来了养在府中的歌姬舞女、乐人琴师。

“拜见主上。”

“你们的父母曾给我母亲演过什么,现在便再演一遍吧。”

“今日是贵妃诞辰,主上,演个喜庆的吧。”

“可以。”楚逍的目光因着酒意空无迷散,手里握着从寝殿带出来的细颈酒壶,倚在中庭主座的锦榻上。

偌大的亭台四面透着风,帘帐用轻纱束起,缀着应景的雪白绒球,两侧排开火树般的落地烛台,每一树皆燃着二十八支红烛,中心地金云龙盘枝纹的绒毯上摆设起了琴瑟阮笙,演者褪氅就位,音弦激起心神的热烈,舞动的肢体薄汗渐起。

林汐之听闻声响,声声律动闯入耳中,韵律悦耳欢愉,她开了房门走进已上灯的夜色里,循声而去。

回廊中可见庭院积雪皑皑,满园枯枝如同生了白叶,偶有几簇梅红点缀,便如煞白的人面上的口脂,去不了苍白,却也比没有强。

中庭亭台四面连接着回廊,台基比林汐之高出一头,她悄悄靠近,在台基下踮起脚偷偷张望,瞧见楚逍歪歪斜斜倚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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