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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也是闲着,便与沈渺攀谈起来。为奴为婢的,要么家中三代都为家生子,要么自小就被买了来,都没有其他根底,言谈之间说不上别的,便只能以主家为傲。
于是沈渺才知晓,原来这个谢家竟然就是那与琅琊王氏齐名的陈郡谢氏。只不过嘛,如今士族早已式微,这谢氏最辉煌荣耀的嫡支宗族也不例外,都被唐朝末年那位落榜生黄巢按照族谱切瓜砍菜似的杀得差不多了。
这支幸存下来的,早已是远房旁支了,但世家底蕴数百年,即便是旁支,留下的家业也非同小可。门子们挺胸叠肚,好似挣下这偌大家业的是他们,与沈渺指了指这条街另一户人家。
西鼓楼街一共只住了两家人。一家便是谢家,还有一家姓赵,国姓赵,住的是太祖皇帝赵匡胤的堂兄弟膝下第三子的后人,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呢!
虽然传下来以后,代代以降,这位赵姓宗室只剩最低的“县侯”一爵了。
“但那也是侯呢!”门子说。
沈渺配合地睁大了眼,顺着那豪奴的手指,伸长脖子去瞧最粗壮的银杏树后头另外半条街——西边半条街是谢家的,东边半条街是那个赵家的。
真是长见识了!沈渺笑眯眯地继续听,权当解闷了。
那门子对沈渺表露出来的反应却觉着有些平平:怎么只有惊讶,却没有敬畏呢?她一介卖饼为生的贩夫走卒,既然知晓这是与皇亲国戚比邻、曾经名满天下的谢氏,怎么能不感到惭愧、卑微与敬仰呢?
真奇怪。
他若是知道沈渺连这点子惊讶好奇大半都是装出来的,甚至在心底嘀咕这脚下的青砖铺得不如后世的公园平整、这条街的银杏也不如洛阳永兴的银杏好看,只怕更要仰倒了!
陈郡谢氏又如何?国姓赵又如何呢?对于沈渺而言,她虽然努力在这个世道生活,却总是难以挣脱历史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
那些都是历史的尘埃,俱往矣了!她见过太多更美好、辽阔的风景,又怎会去怀念憧憬一个旧世界呢?又怎会为自个不是高门士族而感到悲哀呢?又怎会因身份之差而自卑惭愧呢?
她并不觉着自己低贱,即便当街卖饼、即便家徒四壁,即便以女子之躯谋生于这个世道。
因此听门子吹嘘,也如在听说书一般,津津有味,连带着湘姐儿也被她寥寥的态度带得歪了歪头,也继续安静地靠着阿姊的腿,专心舔糖。
再不抓紧吃,冰糖就要融化在手心里啦!湘姐儿发现手掌已经腻腻的了,于是一低头,把将整块糖都塞进了嘴里,再抬起头来,脸颊便高高的凸起了一块包。
谢家内苑,谢祁读完书,却被谢祒捉住陪练,与他一起习郗家长棍。他武道天分终究不及兄长,被谢祒一招招逼退打到廊下,最后不得不耍了个滑头,一脚蹬在廊柱上,身子腾起举棍劈下,这才扳回一城。
他无视谢祒嚷着不算再来的话,摆摆手,浑身冒汗地回屋沐浴去了。
清清爽爽一出来,砚书奉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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