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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菜,沈渺手持大勺子,突然觉着自己像个食堂阿姨。
她先把饭打满,压实,再盖上菜,每样菜都给满当当的一勺,也不手抖。可装着装着,沈渺发现个问题,众人的碗大小不一,有人碗里饭菜冒尖,有人却才半碗。
饭菜混在一处,菜汤浸在饭里,也有些影响用餐口味。长久下去,难免让人觉得不公平。
沈渺将这小细节记在心里,暗自思量,要不下回统一提供餐具?虽说能用最便宜的竹碗,可如此一来,成本便也上去了。
等会儿若碰上蔺教头,得与他好好商议一番,琢磨个法子才是。
饭菜打完,沈渺取回小票,又留下明日的食单,便准备向下一个望楼而去。
她这般从头走到尾,返程时再从尾走到头,刚好能把厢军们点菜的单子收齐,这样便能知晓他们都点了什么菜,有什么饮食偏好。也方便她按量准备,哪样菜该多做些,哪样少做些,一目了然,便不会造成浪费了。
她跟张六保福了福身道了别,又摸摸驴子,便拿起伞,赶着驴车走了。
张六保送沈渺出去,这才惊奇地发现她的驴车格外不同,不仅带着刻有“沈记”招牌的油布棚子,就连拉车的驴,头上都戴了个精心编制的小斗笠,身披防雪的蓑衣。
那驴脖子上,还挂着个铃铛,铃铛下悬了块特制的小木牌子,上头刻着“爱驴沈十一郎”,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他没细看,但写的应当是沈记的地址。
张六保看傻了都,谁家好驴叫沈十一郎啊?
随着驴脖子上的铃铛声渐渐远去,张六保赶忙转身回去,发现竟没人下来取餐,气得对着楼梯扯嗓子喊道:“饭都来了,你们几个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你们端上去?都自个儿滚下来拿,我又不是伺候月子的老妈子!”
“来喽来喽。” 二虎第一个连滚带爬下了楼,端起自己的大盆和馒头,顺手还把胡麻子的那份也带上楼。曹兴见状,骂道:“你怎的不帮我也拿了?” 好在他刚走到一半,张六保便将他的饭菜递了过去。
四人终于能围着火盆,大快朵颐起来。
“这扣肉好生美味!”
二虎第一口就吃香喷喷的梅菜扣肉。
他把一大块油光红亮的五花肉,直接一口塞进嘴里,那肥肉部分连着肉皮,蒸得软糯无比,入口丝毫不觉油腻。瘦肉部分更是吸饱了梅菜的咸香与浓郁酱汁,每一丝纹理都越嚼越香。
单吃这梅菜也格外顺口。这菜干与酸菜不同,不仅散发着独特的香气,与五花肉一同烹煮后,还变得油润柔软,咸中带着回甘。将梅菜的酱汁浇在米饭上,就着这油滋滋的饭,二虎觉着自己哪怕就着这一道菜都能连干三碗。
“这梅菜做得真是好,我嘴笨,想不出其他的话来了,就是好,好极了。”二虎一边大口吃着梅菜,一边扒拉着饭。
肉吃多了,他又顺手夹起一筷子醋溜白菘,吃了两口,也激动地唔唔直叫,手里拿筷子指着那菜,来不及咽下去便与胡麻子道,“白菘也极好!”
“我试试。”胡麻子不客气地伸出筷子往他饭碗里挟了一口醋溜白菘,入口也直点头。
果然不错,脆爽可口,酸甜开胃。
白菘本是冬日里常见的菜,胡麻子原以为自己早已吃腻,可这独特的酸味一入口,滋味全然不同。菜帮子咬起来嘎嘣脆,白菘叶子则吸饱了酸味,吃起来滑滑软软的。醋味、酱味、咸香味都在菜叶之上,吃起来格外解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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