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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跟着去了。
结果过了桥,孟三眼尖,一眼就瞧见沈记屋檐下好像门板紧闭,就嘟囔了一句:“没开门啊。”
宁奕顿时慌了神:“不会吧!不会又这么倒霉吧?”
他立刻跑上前去看。
沈记汤饼铺屋檐下两只红纱灯笼被风吹得歪歪斜斜,合得严严实实的门板上贴着一张红纸:“家有喜事,歇业两日。”
“咋又这样……”宁奕不甘心地扒着门缝往里瞧,空荡荡的铺子里只有桌椅板凳,墙角堆满了空竹篓,只有一只胖麻雀从后院飞到铺子里,在空荡荡的厅堂里蹦跶,啄食昨日落下的饼渣。
确实没人,确实歇业了。
孟三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歇业了,咱们就回去吧,我课业还没写完呢。”
“怎么每次我来都歇业啊!”宁奕眼眶一红,转过头来时眼里都含着泪了。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孟三,扯过孟三的长袖子捂着脸,竟然真的哭出了声,“孟三啊,我这命怎的这么苦啊!呜呜——”
***
沈渺今儿的确有事,一大早谢家便把聘礼从陈州吹吹打打抬过来了!
三十二担油亮朱漆的黄花梨礼盒,上头贴满金箔、喜字,送礼的人排着长队,一担担抬进沈家院子,抬送聘礼那这个青衣青帽的小厮,把三丈宽的巷子挤得像被箍紧做肉肠的肠子似的,水泄不通。
这是六礼中的“纳征”之礼,纳征要选在农历双数的好日子,谢祁的父母、族中长辈协同媒人都来了。沈渺这边没什么亲族,沈大伯一家沈渺又不想去相请,谢家来人提前知会后,沈渺便干脆把顾婶娘、曾阿奶、李婶娘等比亲人更亲的街坊长辈都叫来充场面。
这样也好,沈渺有预感谢家预备的聘礼不少,毕竟谢家出身不同,预备的礼数只怕也不同。
果不其然,谢家一台台礼盒送进来,把个院子塞得满满当当,连下脚的地儿都没了。好些路人行人听见这喜庆的声响都来凑热闹。有人挤在门槛外头,抻着脖子、掰着指头数担子到底有多少个;还有人爬到树上,脑袋探得老长往院子里瞧。
不过随着流水般送进来的红绸担子越来越多,好事的议论声也炸开了锅似的。有羡慕的,有赞叹的,也有嘀嘀咕咕嫉妒的。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已转换了娘家人身份的婶娘们叉着腰、凶巴巴地赶走了:“走走走,都走!又不是你家的!嚼什么舌根子!烦人的很,都给我走!”
李婶娘刚从娘家显摆完回来,就撞上这大喜事,浑身的劲儿正没处使呢,听到有人议论沈渺是被休二嫁攀高枝,当即跟点着的炮仗似的,冷笑着步步紧逼,一顿数落:
“你又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母夜叉,瞎咧咧之前先瞅瞅自个儿那副德行吧!有本事你日后再嫁的时候也找个这么水灵、有钱的俊后生,没本事就别酸,攀高枝咋了?你攀不上,还不许人家攀啦?站在沈家的地盘上,编排沈家的姑娘,你德行又如何?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喷得那人面色青紫又说不过语速飞快竹筒倒豆般的李婶娘,只能愤怒地甩袖而去。
“谁愿意你来似的,脑门叫驴踢了。”李婶娘叉着胳膊像个门神似的站在院门外四顾,甚至想看看还有没有不长眼的撞上来。
古家嫂子也是抄起笤帚就赶人,气得头上钗环晃来晃去,都打到脸上了,也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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