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布偶人(1 / 2)
齐况是最后一个出材料室的,经过会议室门口时,他朝里面看了一眼,却发现已经没了人。
外面的雨滴滴答答地下个不停,他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又仔细将薛文霖给他的笔录看了一遍。
彭女士毕竟只是冯佳的房东,很多事情她也不太清楚,再加上因为看到尸体受到惊吓,所以很多地方的表达都有些模糊不清。
按照上面所说,彭女士一家在年前就回了老家,一直到大年初六才回来的这边。
其实他们这个房租费,应该是在年前就该交上的,但是彭女士想着过年期间大家都有要用钱的地方,所以就往后推了几天。
也是后来只有冯佳一直没交房租,彭女士才给她发的消息,谁知不但消息没回打电话也没人接,她这才想着过来当面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至于亲人,冯佳父母离异后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成了那个被踢来踢去的皮球。
不过大学毕业后,她就再没有回去过,而是选择自己出来租房住,后来又在十一小做了语文老师。
她和父母早就断了联系,或许是受家庭影响,工作后的她更是和所有人都带着疏离,直到后来,她又辞去了学校的工作。
按照彭女士所说,冯佳平时独来独往,身边又没有熟人,也不爱和人说话,结仇的可能性不大。可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凶手不图财不图色,究竟是为什么呢?
或许现场还有他们没发现的东西。齐况这样想着,又叫上涂暄和薛文霖,打算再去案发现场一趟。
汽车稳稳停在路边,几人撑着伞快步走到了楼下,上电梯进到案发现场之后,他们便开始寻找是否有他们之前遗漏掉的线索。
“齐哥。”
站在衣柜前的薛文霖忽地开口,于是正蹲在地毯边的齐况,和涂暄闻声一齐抬头看了过去。
“我想了一下你之前的话,会不会不是受害者没敢反抗,而是她当时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只这一句,齐况感觉有什么东西瞬间在脑内炸开,而那边薛文霖的话还没停:“因为缺少头部,我们的注意力好像大都集中在受害者的身体上。”
“因为当身体上没有发现伤口时,我们会下意识地认为受害者是因为不敢反抗,所以作案人能顺理成章对受害者进行割喉,而后因失血过多死亡。”
“可是,如果伤口是在受害者的头部呢?作案人趁受害者不注意,用工具将人砸晕,然后放在床上割喉,这是不是也解释了为什么案发现场没有过多杂乱的痕迹,且只有床上那一处血迹了?”
涂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人在遇到致命的伤害时,身体会本能的开启自我保护意识,那么现场大概率会有挣扎的痕迹。反之,有两种可能,作案人清理过案发现场,或者受害者在案发时并不是清醒的状态。”
“是。”齐况站起身,朝房间内环顾一圈,“如果是这样,那就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受害者才会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袭击。就是不知道作案工具有没有被带走……”
言罢,三人又默契地低头继续寻找线索,而齐况则是重点关注房间内,有可能被当作作案工具的物品。
在电视机旁边的空位上,摆着一个木质小熊,他们在第一次搜查现场的时候也看到过,不过当时也仅仅是拿起来看过。
可在得出刚才那个猜测后,齐况对这种物品都格外注意了些。他朝那边走近,抬手将那只小熊拿起来,仔细检查着它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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