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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婆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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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婆见不得年轻人糟蹋身子,主动把热饭热菜端上来,就退下去了。

晚上吃的是猪油焖饭,配上现炒的油渣叶子菜,饭香味涌上来,霍娇立刻就食指大开,只管自己大快朵颐。

谢衡之便也盛了饭,在一旁动起筷子。

霍娇偷偷看他。

他们两家虽然在一个镇子上,但是隔得挺远。加上懂事之后,她有了男女大防的意识,没怎么一起用过膳。

谢衡之重伤留宿霍家,她与他同食同宿,陡然发现他言行举止,仪态颇为大气。进食时跪坐,他腰背笔直,单手捧碗,一言不发。后来他在家中写信,修长的手指提着竹笔,落墨下笔,字迹风流,最好的写工师傅也比不过。

霍娇就不一样了,没有长辈教导礼仪,她都是长大了,从同龄的小娘子们那里囫囵学个样子。

比如此刻,她坐没坐样的歪在榻上,胳膊肘也倚着榻上小几,谢衡之却端坐对面,吃相优雅好看。

谢衡之见她进食慢下来,才开口道歉:“抱歉,刚才是我平白凶你。还有,谢谢你。”

霍娇自然知道他是谢自己送饭,她瞥了一眼,发现这厮不动声色,把一大碗猪油拌饭全吃了干净。

她酸溜溜地:“不是说官署有膳房,饿不着你吗?”

“不如李婆婆手艺。”谢衡之叹气:“晚上还有个同僚的夫人送饭,给我分了一道菜,叫鲤鱼焙面,我尝了一口……”

他神色复杂:“还好你来找我,让我寻到口实脱身。”

霍娇暗自困惑。

她在街边见过越鸿楼,精致繁复的三层木楼,朱砂色招牌高悬,彩色琉璃瓦,一看就是有口皆碑的百年老店,竟然也有菜做得不好吃吗?

谢衡之用完膳,又回了官署。霍娇没想到他不是生气的托词,是真有事,说是近来要编纂一部类书,正筹划着分工,要有几日不回来了。

这些日子相处,李婆婆很依赖勤快能干的霍娇,她对小夫妻闹矛盾格外敏感。

她眼里,许多官人便是小事与娘子不睦,去外面找解语花,导致关系再难复原。这种事娘子们总是吃亏些。

而且这二人之间总有些古怪,家主人后心心念念,人前却又情怯。霍娘子则深居简出,不知道还以为是娇养的外室。

……似乎考察着家主,随时打算跑路。

寻着机会,李婆婆便似不在意,先是同霍娇说了些闺房里的体己话,又塞了些小人画给她,怕她害羞,她又岔开话头:“我今日去常去的那家买花,你猜怎么?东家说花都没了。”

霍娇问:“谁一下子买那么多花?”

李婆婆道:“说是参知政事家的祁娘子,邀官眷们插花吟诗,全买光了。”

霍娇顿了顿,轻轻“嗯”了,没再说话。

李婆婆趁机道:“我听说今年几个新科进士的娘子也有去的,对了,还有个家主共事的有个叫祝三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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