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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重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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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李婆婆,霍娇有些松动,但她依旧摇头:“我留的字条写得很清楚了,当初也是这么约定好的,不是吗?”

谢衡之眼眶发红,很久才道:“即便有约在先,你也不能留下一张字条,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他低下头:“你起码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也该给我一个说法。”

这要是再看不懂情况,在场的当官的白当了,做生意的白做了。余下三人面面相觑,彭从站起来缓和气氛:“一场误会,这是我们崇文院谢学士。小夫妻拌嘴,咱们要不出去逛逛,这顿饭小弟请了。”

“这是今年的新科探花吧?”荣二娘盯着谢衡之,这才认出来:“哎哟我这眼神,两桌我都请了,我请我请。”

几人熙熙攘攘退出去,谢衡之垂眸望着一桌子残羹剩饭,突然问:“你走那天,去了通济门吗?”

霍娇不知他为何这样问:“去过,本来想坐船回永宁,但是太贵了。”

谢衡之点头,又问:“你这几日吃住都在哪里?”

霍娇皱眉:“我在书坊街找了个活干,吃住都在刻坊里。”

她耐心有限,毕竟这不是休沐日,她不绕弯子:“那天我跟着你去了兰宅附近的茶坊,知道你其实是兰家主母的私生子,还有……”

谢衡之哑然,不曾想她产生这样的误解。

但这误解还不好解释,除非他现在就告诉霍娇,自己真正的身份是兰家嫡长子。

他只能去解释后面的误会:“我和兰家已经一刀两断了,今后绝不会再与他们站在同一边,尤其不愿意她继续扰你。后面我质问她是否会替我求娶别人,是说的气话。”

他看着霍娇:“是我的错,说话不知道轻重,这种事不应说出口。”

霍娇也想过这种可能,如她对荣二娘所言,谢衡之不是大奸大恶的渣滓。他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他一个人身上。

是她不适应汴梁官眷的生活,也是她将自己与她人相比,继而自惭形秽。

“谢衡之,”霍娇也望着他:“你不觉得,和我分开,你高攀一门亲事平步青云,我嫁一个老实本分的郎君过平头百姓的日子,这样对我们都好吗?”

窗外一阵惊雷,天色骤然暗下来。不知何时下起瓢泼大雨,昏暗的光线落在谢衡之的脸上,乌黑的眼睫投下阴影。

“都好?”他咬牙,几乎要笑出来:“你觉得好,就替我做决定,你问过我吗霍娇?当初是说过给你机会随时可以和离,但是你起码要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

他倾身拉住霍娇的手腕,再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偷听:“这些天,你有没有过一次,想过我找你时是何心情?”

霍娇呆住了,她与他四目相对,直面对方赤红的双眼,竟答不上来。

她离家到现在,除了被船夫讹那一会儿,稍有些委屈。其他时候几乎天天都开心顺遂,大部分时候都将谢衡之抛诸脑后。

原来渣女竟然是自己吗?

“我来替你说,”谢衡之自嘲一笑:“阿姐根本想不起来还有我这号人,再晚几天找到你,你就和那个克死三个妻子的刘富斗好上了,嗯?”

被说中了,霍娇用力抽回手,替自己辩解:“说得好像只有你委屈一样,你和你娘亲说尚未婚配,拦着我见你的同僚夫人们,我怎么知道你是嫌弃我还是别的什么。虽说我爹让你保密,可我们从在永宁拜天地,到现在也有三四个月时日了,我可有一刻说过悔婚,既然不悔婚,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出来见人?这些事都是你自己做决定,又可曾询问过我一句?”

她越说难过,一眨眼,泪珠滚落腮上,她难为情地抹掉,喃喃道:“何况我是商户女,与你本就不配。上回我去官署给你送饭,你同僚的妻子,那么年轻美貌,家世显赫,我同她站在一起,高下立分,你又不是傻子?”

那眼泪像是烫在谢衡之心上,他急得拢住她的脸:“都是我不对,阿姐,你别哭了。我们回家吧,我一件件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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