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靠近(2 / 2)
霍娇复又看向他:“要我帮忙?”
谢衡之道:“我们家里事情繁琐,李婆婆年纪大了,这次我老师杨寒灯也回来了,家眷迁回是时间问题,我想让她回到杨府去。”
“所以?”
谢衡之显得很腼腆:“想请阿姐帮我安排一个干杂活的小厮,还有一个会做饭洗衣的婆子或者婢女。”
说罢,他推过来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谢衡之的姓名和官职,用来去京仓代领每月俸禄,原本交在李婆婆手上,领回后转交给霍娇。
霍娇看着木牌,觉得像是什么烫手的东西,犹豫着没有伸手。
“我在盛京实在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怕人牙子那里买到别人家的眼线,”谢衡之不太会哄人,他学着记忆里那个人的模样:“阿姐帮帮我。”
霍娇最是吃软不吃硬,她难得见谢衡之软下身段求他,这要求也不过分。
“好了好了,答应你了。”她把牌子收进袖子,继续扒了一口饭掩饰。
第二天早上,谢衡之没去当值,等霍娇房里有动静,他便上前去敲门。
霍娇还以为是李婆婆:“进来。”
来人是端着洗脸水的谢衡之。
“怎么是你?”
谢衡之把东西放下来:“李婆婆听说杨大人回来,今天又没有早朝,便去见他了。”
走到脸盆木架子旁,霍娇拿起手巾浸入水中,不是很信任地瞟了他一眼。
她合理怀疑是这人把李婆婆支开了。她怎么不知道李婆婆对杨寒灯有这么深的感情。
谢衡之也没有多解释,不一会儿又进来,端了两碗杏仁茶和一盘白煮鸡蛋。
霍娇坐在铜镜前梳头,乌发落肩,从镜中可见谢衡之端正坐着,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鸡蛋在桌上敲碎。
白嫩的鸡蛋脱壳而出,谢衡之张嘴去咬的瞬间,偷偷抬眼去看霍娇,两个人的视线在镜中短暂碰触。
霍娇像被烫了一下,目光躲开,垂下眼去桌上的妆奁里寻一只钗子。
身后是谢衡之慌乱不自然的碗勺碰撞声。
霍娇忍不住低头一笑。
等她梳好发髻,谢衡之已经吃完了,但他没有走,而是同她商量今天的日程:“今天不用上朝。”
他看着她,称得上小心翼翼:“你去铺子里,应当还有东西,我帮你搬回来。”
霍娇一勺一勺吃着杏仁茶,没有拒绝。
等她换好衣裳出来,谢衡之蹲在门口喂狗,一个面生的男子过来,同他耳语几句,见到霍娇,便鞠了一躬离开了。
谢衡之将手里的半块蛋白塞进小黑狗嘴里,拍拍手站起来:“快走吧,有好戏看。”
霍娇不明所以,被谢衡之拉着往书坊街走,到了康宁书坊附近,他又不再往前,看戏似的立在一旁,冲她一颔首。
走进书坊,霍娇才发现那日伙计说得收敛了,后院的印坊基本停摆,师傅们没走,只是因为先前的月俸没结清。
萱儿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忙碌地安排着每个人要做的事,但是没有多少人听她的。实在被她指到鼻子,就慢腾腾挪动一下。
现下书坊的银子都在康老板手里,书坊的将来何去何从,萱儿并无发言权,大家都不傻,没有人愿意打白工,只是不至于同萱儿撕破脸。
霍娇绕过萱儿,同其余师傅们抱拳作揖。她打算从侧边进后罩房拿自己的几件衣裳和首饰就离开,都是荣二娘先前送她的。
岂料萱儿不愿意放过她。
“霍娘子,”她从背后叫住她:“你这么些天没来,知道要扣多少工钱吗?”
霍娇停下来,看了她一眼:“上个月确实没来几天,工钱我不要了。”
萱儿气道:“傍上探花郎就是不一样,这点小钱都不放在眼里了。”
霍娇本来懒得解释,但被一群人围观误会,谁知道以后会传成什么样?
她慢慢转过身,静了静才道:“什么叫傍上?我和谢衡之从小青梅竹马,总角之年由父母定下婚约,无论往后如何,都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说完不再管气急败坏的萱儿,自去了后院。
将衣裳首饰打包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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