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晚宴(1 / 2)
平安嗤之以鼻:“你确定?”
流玉被她一说,也不很确定:“他听厨子说,今晚这群人里,谢大人的样貌可是出类拔萃的,女首领眼又不瞎,当然选他。”
平安惊慌地去看自家娘子,见她笑着摇头,又持着算盘拨起来。
流玉有些挫败:“我十文钱听来的呢,被骗了吗?”
霍娇笑道:“一个小小的番族女首领,寨子里统共不晓得有没有几百号人,想让招讨使和亲,这不是笑话吗?”
就是西州公主,还得先问问杨寒灯同不同意呢。
霍娇突然想到谢衡之临走那晚……
她有些脸红,谢衡之还是个雏儿呢。这些人若是知道了,不得笑死他。
过了三更天,隔壁酒楼的宴席才算结束。
女首领带着一个男人出来,似乎是个武官。
霍娇看见他的脸,自然不是谢衡之,还好也不是刘雪淮。
又过了很久,谢衡之同于运使一起出来了。他仅穿着青衫色单衣,骨骼匀停,身形挺立。于运使东倒西歪地走过来,谢衡之便扶住他。
她能想象出,谢衡之一边心里嫌弃臭气熏天,一面又要假惺惺的应付这酒鬼。
平安已经睡着了,霍娇一直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
“这几日他太忙了,等等吧。”霍娇喃喃自语。
往后几日她都不太出门,除了安排平安外出办事,就是在窗口看醉仙楼的人来人往。
这样的宴饮,持续了好几日,谢衡之不是每次都在。
流玉常来找她,有一日她忽然对霍娇道:“暗路的事,娘子还记得吗?”
霍娇为她斟茶:“姐姐有消息吗?”
流玉道:“我听说延州这边近来也不严苛,只要银子给的够,又有担保人,上面的人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真的?有人去成西州了。”
流玉“嗯”声道:“到底是那几个京官不懂事,刚来时不上路子。这会儿又是笼络番族,又是招兵买马,银子不够了,知道着急了吧。”
这位娘子造谣的本事,霍娇也见识过多回了,她笑吟吟听着:“也是。我听说这一收拢,不少两国边境的番族都挂上了汉旗,一共能有一万多人呢,这么多人每日一张嘴就是要吃饭。缺钱不奇怪。”
流玉安慰道:“出城上下打点,的确是笔巨款,不过往来西州和延庆路,买卖都是独一份的,顾客又多是皇室宗亲、达官显贵,所获更是暴利。”
“皇室宗亲?”霍娇将这词在心头琢磨。
难道谢衡之放松关隘,是想在走暗路的商队里面安插暗桩?
还真有可能。
她从手腕上拿下个玉镯子,塞到流玉手上:“这是托汴京首饰铺子的老板,从滇池挑来的上等货,我带不出那个韵味,还是送给姐姐好了。”
流玉推辞了一下:“这怎么好意思呢!”
霍娇捏着她手腕,直接塞进去:“这一路来,多亏姐姐和姐夫护送,我若以后想留在这附近做生意,不还是得请你们牵桥搭线?昨日我在前街看上一家铺子,正想请你们替我去掌掌眼。”
流玉做勉强姿态收下,胸中心花怒放,她早看上霍娇这漂亮镯子了:“好,以后妹妹的事,便是我们的事。”
霍娇带着面纱下楼,流玉见她带着好看,也从一旁的摊贩那里买了一条。二人还没走到铺子那里,便看见有小贩骑着驴,边走便叫卖:“小报,小报!西捶进犯,十个铜板一份!”
流玉拦住他的驴:“别跑,西捶进犯哪里了?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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