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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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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不妙,人死了?头儿只让我们惩戒一番,怎地咽气了?”

为了不露出端倪,他们将永年的头颅割下来,扔进了河里,身子挖了坑深埋了起来。

“无头尸,谁能发现他是谁?如此甚好。”三人累得酣畅淋漓,嘴角扬起欣慰的笑。

……

这下李净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了,碗中的汤药渐渐变凉,她没办法装作泰然自若去喝那碗药,像一个判官冷冰冰去质问春来,虽然不该如此。

这时,屋外小六期期艾艾前来汇报:“大人,本不该打扰您养伤,但是黑头已经一连三日没来衙门了……”

小六来之前犹豫踌躇了好一会儿,黑头一连消失好几日,偏偏又碰巧李通判遭刺客暗杀,矛头嫌疑不知不觉已经顺着脉络引向黑头,一切未免太巧合。

虽说昨夜那黑衣人身形声音皆不像黑头,可若是凶手易容变声也未尝不可能。

无头尸案如今已水落石出,李净看着春来,轻声道:“此件事,州衙定会给你家里人一个交代。”

衙役将春来押下去后,李净吩咐屋内的人都下去,自己独自一人捋捋思路,只见所有人都下去了,柳砚还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李净抬头随口道:“这儿没事了,你也下去罢。”

见柳砚不作回应,李净蹙眉又道:“有事?”

柳砚依旧缄默,他从袖子拿出一张绢布,自顾自走到床榻边,将那几颗暖玉碎片捡起放入那张绢布中,整齐将其包好。

在李净费解的目光下做完这些,柳砚才缓缓开口道:“见大人很是珍视这枚暖玉,实不相瞒属下有法子修好它。”

李净眸光微颤,不禁问出声:“当真?”

“嗯。”柳砚语气清淡,却尤为坚定。

李净一愣,不知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是何用意,她视线缓缓移向那堆已碎的玉片,眼睫微颤,半晌她才轻笑一声,浅浅说道:“罢了,碎了便碎了。”

李净不知此时自己是作何感受,她收敛好自己似乎外露的情绪,又恢复往日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转移话题扬眉对柳砚道:“你这是在谄媚我?”

“算是吧。”柳砚浅笑,不知是否是错觉,她似乎窥探到了他眸光中一抹稍众即逝的柔和。

果然在巴结她。

李净微微眯眼,又道:“那你想要什么?升官发财?美姬美妾?”

方才的汤药已经凉透,柳砚弯腰又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递到李净手心,对上李净的目光,语气淡淡:“属下失职害大人命悬一线,心中忐忑,算是……将功补过,以求往日好过些。”

“就这样?”

柳砚见李净一脸惊讶,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嗯,足够了。”

李净诧异,他不想着如何拼命往高处攀爬,在血雨腥风中站稳脚跟,倒求着她一个小小的通判不同他计较一件微不足道之事,州衙捉拿要犯偶有失察之时,甚为正常,李净看不透柳砚心中何想。

但她还是应了下来:“你本无错,倒也不必担心这个。”

她又将目光从碎玉上挪开,轻声道:“修玉就不必了,你帮我扔了吧。”

……

黑头一连几日不闻讯息,李净去找了他的好友徐长亭,探探口风。

小六跟在他身后,一进门,李净便看到一身影修长的男子,此时他正全神贯注地写着字。

“长亭哥!”小六亲切地喊着。

走净之后,李净才看清楚书案上的白纸墨字,歪歪扭扭,弯弯曲曲,倒像是孩童所写。

平日里小六这厮夸下海口,说什么知府内墨宝绝佳,非徐长亭莫属,如今看来,还是不要轻信了小六的满口胡言。

李净随意问了几句,徐长亭对黑头之事半无知晓,她便打道离开去刑场监守。

三日前,窦唯一下了无头尸案最后的判决??凶手九月村春来于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此时正值午时一刻,春来被人押着去往刑场的路上,李净派人遣退疏散原本站在街道两边看热闹的百姓,跟在队伍旁和他们一起前进。

“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托人安置好的。”人之将死,所有看似安慰的话语似乎都是火上浇油,憋了半天,李净也只想到这些。

春来比她想象中的平静,浅笑着:“多谢大人。”

李净刚想继续说点什么,突然被前方的差役打断:“大人!前路过不去了,忽然冒出一些百姓,如若不疏散,怕是会伤者他们。”

李净离开队伍走到最前方,不知何时,街道中心乃至两边熙熙攘攘站着一群人,人潮如织,百姓瞧着热闹。

“官府行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李净唤了几个衙役疏散人群,人群太多挤在一处,如洪水翻涌,仅仅凭他们一队人无法疏散,她被挤得无奈退到后面,心中不免生起一阵烦躁。

“大人!”李净忽然听到小六的声音,循声望去,看见柳砚和小六带着一队人马朝人群奔来。

柳砚走到李净跟前,问道:“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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