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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前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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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机会千载难逢,而今就摆在他的眼前。

萧拓说过,此地往东数百里,就是东夷的领地;而他来的时候曾有留意,此处往南渡过浑河,差不多就到了荥坝地界,那里是胡戎与大燕的交界,距离燕都远隔千里,他完全可以隐姓埋名,以一个新的身份留在荥坝,另寻出路……

一直以来,沈行约对于这种寄人篱下当狗,看人脸色生活的悲惨处境深恶痛绝。

尤其在刚得知了萧拓和他并不是一路后,最后那丁点儿的留恋也随风消逝,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自由和人权的不尊重。

可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他这趟出来并没带钱,也没武器傍身,听着远处不时响起的狼嚎,沈行约原本拔腿要跑的动作不由得顿住了。

这么晚了,他就算跑,又能跑去哪?

而且,这地方多是平原,连个藏身的地方都不好找。

刚才倒是有几匹完好的战马,可这会都不知跑哪去了,他没有马匹,没有物资,只靠两条腿跑,就算不吃不睡,至少也要三四天才能跑到荥坝。

且不说这三四天时间里荒野求生,种种忍饥挨饿、暴露被抓的风险,就说萧拓一会回来,见他不在,必然是会发动人来搜捕他。

理由也很简单??萧拓说过,自己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还是他的奴隶,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而等到被萧拓抓住,情势就更不利了,这样一来,他不仅得罪了萧拓,而且以后再想出来只怕更难了。

一番剖析利弊后,沈行约捡起地上的羊皮袍,随意地裹在身上,顺势坐下了。

不行,再等等。

他暗暗地想,现在还不是逃跑的时机。

另一边,萧拓费了些力气,把那些受伤后受惊逃跑的马匹拢到一起,他弄了个长绳,将三四匹马次序栓好,一道牵了回来,到得近处,便见一个人影正蹲坐在草地上发呆。

其实那些失散的马匹远不止这些,可随着萧拓渐渐走远,想到留下沈行约一个人在草场,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安,他只在近处寻了几匹后,便匆匆打马赶回,直到看清了夜色中那个身影,一颗心才稳稳落回胸腔。萧拓在马上道:“过来,走了。”

沈行约闻声望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有点庆幸自己刚才的决定,他起身走过去,突然想起他与阿来约定好的那个交易。

“你等我一下啊??”

天光更暗了,沈行约回身走到尸体前面,呲牙咧嘴地伸过手,壮着胆子去扒那人的毛毡靴。

萧拓烦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干什么?”

毛毡靴扒到手里,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沈行约顿时气息一滞,差点吐了:“我靠??熏死人!”

萧拓定了定神,才看清他在扒死人的鞋,瞬时感到一股无名火就要爆发出来:自己是缺他吃了还是短他穿了?要从死人身上讨生计?!

萧拓冷着脸呵斥:“扔了!走??!”

沈行约:“……”

犹豫了一下,沈行约也感觉这个味道实在难以恭维,他一脸嫌弃地松开手,快步回到马下,原本要翻身上马的动作及时顿住,转为张开双臂:“抱我啊!”

萧拓:“……”

萧拓态度冷淡捞他上马,沈行约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双手不着痕迹地往他衣袍上蹭了两下。

“那这些尸体怎么办?”沈行约问道。

萧拓催动马匹:“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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