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情动(1 / 2)
浑北金都,夜晚的王帐内灯火通明。
老阎都双目合掩,仰躺在榻上。除帐幕四处负责值守的甲士外,只留下两名近身仆从侍疾。
自雪夜那晚,关泽格如只身一人离开王庭,余后几日,就再没有人见过他的身影。
巴里赞与平义等人十分忙碌。
前来王庭拜谒的人络绎不绝,毡车载着各部长老,往来于部族营地与王庭之间,探视的人众排成长队,在王帐外探听着一切可供捕捉的讯息,以便于从中窥探王庭局势,从而及早站队。
然而老阎都病中并不接见一人。
偌大的王帐内,气氛压抑而沉闷。
在老阎都所卧的矮榻后部,设有一条秘密暗道,几乎每隔一个时辰,暗道都会被打开一次。
不断的有亲信从暗道来去,将消息传递到老阎都耳边。
听到后,他只是点一点头,垂垂老矣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巴里赞赶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在帐门处等了一会,以为王上已经歇下,犹豫片刻,便打算走。
老阎都听见他的脚步声,眼皮动了动,牵动沙哑的声带,缓缓问道:
“怎么样了?”
巴里赞立刻小步上前,伏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老阎都这才恍惚睁眼,目光有些涣散,脸上流露出少许不忍神情。
巴里赞沉默着,等候在榻前,过了一会,老阎都闭了闭眼,叹声道:
“依照原定计划行事。”
巴里赞应了声,老阎都又道:
“再派几个人,去看住连鞑。等这阵风波过去,一些话我要亲自对他说。”
巴里赞应声退下。
另一侧的呼延大营中,一行人马冒夜来访。
在后营的一间穹庐内,这群人展开了绝密的会谈。
类似这样的密谈,此前已经有过两次。
众人围坐一庭,各自发表看法,说来说去,为得都是一件事??迅速纠集兵力,发动政变,夺取胡戎政权。
呼延勃尔同样清楚,胡戎王突发重病,王子们外出冬狩,此刻的王庭,俨然成为了一具权力空壳,早已失去往日的秩序和威严。
王庭空虚,这样的机会绝无仅有。
据呼延部的探哨回报,胡戎主兵力还留在兵营未动,王庭之中,值守的甲兵并未增加。
只要他们能迅速商定计策,拨出一部分力量,向北牵制住主兵营,短暂切断这二者间的联系,再举全力,对金都王庭发动突袭。以雷霆之势,摧毁王庭防御,王权易位不过俯仰之间。
连日内,关于胡戎各部的清查不断,引得一些部落长老怨声载道。
而主张谋反的人众之中,不乏有位高权重者,呼延姝已死丈夫的父亲,也是其中的一位部族长老主张举事,认为王庭势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们施压,早已将目光瞄准了他们这些旧部势力。
这是在逼着他们谋反。
穹庐内,呼延勃尔沉吟少许,久久未做决断。
他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一旦起事,就再无回桓余地的最佳时机。
***
月影漫过山林,矮帐前,火堆还在噼啪燃着。
源源不断的火光渗透夜色,散发出橘黄色的光晕,穿过帐篷,泛起柔和暖调,令这原本冷寂的空间,忽然有种被炙烤着的温暖。
半睡半醒时,沈行约皱了皱眉,别扭地在毡毯下换了个姿势。
感受到萧拓抱着他,下身某个事物逐渐硬挺,正顶着他的腰,沈行约不堪其扰,意识迷蒙,回手推他:“……别拿你那个狗玩意对着我。”
“?”
萧拓撑起手臂看他,因为这一句话,反倒勾起他的情致来了:
“什么狗玩意,你说清楚了。”
萧拓边说着,贴身欺近了,高挺的鼻梁凑近在沈行约脖颈处不住摩挲,一阵又顶又蹭,同时一手摸索着,伸进中衣里侧,这下沈行约睡不成了,有些困倦地睁开眼,正对上萧拓深邃的眼眸。
张了张嘴,他一时结舌:“……又来?”
“你不想?”萧拓盯着对方红润的唇看,按捺着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萧拓觉得,沈行约这般不情愿的模样很性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便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不想啊,”赶了一天路,沈行约只想睡个安稳觉,抬手横在两人之间,他把头别过去,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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