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虐杀(2 / 2)
不等巴浮说完,萧拓突然暴喝一声,蓦一旋身,膝盖抵住地面,身体借力前冲,整个人一跃而起,同时挥拳猛击,直取对方头颈要害。
不知何时,他足下捆束的铁链早已被挣断,双拳挥动,携着劲风扑面而来,仓促间,巴浮出锏格挡,锏身却被一双血污斑斑的手掌牢牢握住,萧拓按住那只铁锏,斜身上挑,飞出一脚勾踢,正中巴浮下颌,伴随着骨骼断裂声,巴浮吃痛地拧过脸去,吐出一口血水,踉跄退步,持锏的手却是一顿。
“你也说了,可惜不是双锏,”
萧拓站定,似有遗憾地看着他道:“不然我手上的铁链挣断,你也就没命站在这了。”
话毕,萧拓握住铁锏另一头,双拳猛力一拉,使两人距离蓦地缩进,四尺余长的铁锏横在两人之间,近身缠斗反而受限。
巴浮运尽全力挥起铁锏,猛力一撞,萧拓手掌松开,侧头躲避铁锏砸来的方向,百斤重的铁锏接连砸打,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招招不留间隙,萧拓闪避数下,最后铁锏从正前方猛然劈落,萧拓抬手擎住,膝盖顿地。
精铁打造的锏身与他手腕间捆束的铁链泠然相撞,可铁锏毕竟不是刀剑,没有锋刃,经此巨力一撞,没能等来铁链的劈断声,反而撞裂了他的一只手骨,在那皮肤下方,骨节处渗出殷殷血丝。
巴浮双目狠厉,双手施力不住下压,在一众闹哄哄的嘈声中,萧拓下颌绷紧,双膝分开,顺势卸力,趁着铁锏受重力落下,那一瞬的空挡,萧拓纵身前扑,双手扣住巴浮手腕,一连几下飞踢,巴浮抓着他的一只脚踝,两人合身摔在地上。
缠斗间,萧拓食中二指戴着的松石戒指与虎戒在巴浮脸上划开一道裂口,巴浮分出一手,探出上臂拾捡武器,颞部破口流出的血淌到眼球里,将巴浮的半只眼染得猩红,他握住铁锏,举全力朝萧拓头上狠抡。
那一瞬间,萧拓霍然扳过巴浮的一侧肩膀,残破的手掌因发力而肿胀不堪,他运力旋身,用尽最后力气,双手将人猛地提起,借着旋身时的作用力,直接将巴浮抡飞出一米开外。
雪沙混着灰土,四处弥漫,巴浮手中的铁锏支在地上,划过一道长痕。
篝火烈烈燃着,一时间人声遽静。
角落里,青年抬手从头戴的草笠上揪下一根草梗,拧断一段叼在嘴里,又是一阵咂舌:
“伤成这样,还挺能打……”
几声痛咳后,萧拓匍匐倒地,以手肘撑在地面上,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巴浮。
后者被几个鞣勒甲士扶起,等站稳后,巴浮一抹脸上血迹,推开众人,厉声道:
“上!你们几个,给我敲碎了他的骨头!我倒要看看,他这骨头到底能有多硬!”
随着巴浮一声令下,十几个手持武器的鞣勒人蜂拥而上,四周响起振奋的喊杀声,篝火升腾的林地,俨然成了这群东夷人的角斗场。
巴浮在身后座椅上坐定,并没有直接下杀令,而是等在一旁,静静看戏。
相比于一刀杀了萧拓,他更愿意看到那些兵刃是如何从各个角度刺入,一下一下,捅穿他的身体,看到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家伙是怎样败倒在他面前,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被敲碎,再也站不起来。
一直以来,令他引以为傲的尊严、地位、权势和力量,都会在这场残酷的虐杀中分崩离析。
这才是巴浮的真正意图,他要摧折他的傲骨,要把他的傲气踩进泥里。
一如萧拓所说的,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杀了他,相比那样,他更享受这种虐杀的过程,欣赏猎物垂死前的挣扎,这会令他感到无比趣意。
最为重要的是,他会给萧拓留下一口气,过后再亲自派人,将他送到摄提格那里。
他要让摄提格亲眼看到,看到他一手教出来的弟弟因自己而折磨至死。看到他的身体被捅穿,狰狞的伤疤如蚁穴般遍布其上,却再也流不出一滴血来。
巴浮已经能够预见,摄提格那副痛不欲生的神情。
仅仅只是预演,巴浮却也忍不住地嘴角勾笑,眸中倒映着窜动的烈焰。
“摄赫,可别说我没留情面??”
巴浮在座椅上,看着下面打杀的场景,漫不经心地道:“你现在喊一声痛,求一声饶,我都能放过你。”
数道兵刃齐发,萧拓肩背处被捅出一道剑伤,血流如注,肩头狼披被血浸染,洇湿了一大片,他分神辨听着什么,其间仍不住侧身,躲避迎面劈来的刀戟。
等到数只长戟朝他胸腹袭来时,萧拓蓦地抬高手臂,旋身将兵刃卷于腋下,挟过兵器,以戟杆扫开众人。
不过片刻功夫,方才那十几人死伤殆尽,萧拓双手持戟,立在原地呼哧地喘,紊乱的气息一时半刻缓不过来,萧拓抬眼看向巴浮,冷冷道:“再来。”
疯子。
在那围观的人群后方,一道视线落在那个孤身而立的男人身上。
那道视线灼热,如有实质,像是藏有某种复杂的情感,因而显得区别于众。
收回目光时,青年双手抱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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