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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胁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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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萧萧吹过,沈行约横在马背上,随马儿转了半圈,他望见萧拓朝来时方向折返,不免感到诧异:

“这就走了?去哪?”

萧拓道:“先回营地。”

他们从岐岭直下,没有经由六镇赶回益善,而是一路从东南方向,走原野雪路回到王庭。

中途路过主兵营,萧拓便已看出不对,如今亲眼所见,摄提格被软禁起来,王庭外内有重兵把守,他从守卫规模以及营地的种种痕迹猜测,今夜王庭之中,应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照此推测,摄提格很可能因此事牵涉其中,如果这样,一时硬闯,局面可能更为不利。

深深望了一眼值守森严的王庭,深处的大帐似乎还掌着火光,萧拓没作停留,策马自营门前经过。

沈行约只是抬眼一扫,也觉出有些不同寻常,顿了顿,他问道:

“你留在王庭,负责监视探听的人呢?”

沈行约的话无异于给了萧拓提醒,萧拓意识到什么,继而勒马调头,自王庭周围,几个大营前匆匆走过。

经过呼延氏营地时,他看见营外布防不同以往,负责看管的甲士,多为王庭调兵,而不是呼延本部的士卒。

相比较他们上次来时,明显有着很大差别。

短暂思索后,一个念头在萧拓的头脑中升起。

顾不得身上的伤,萧拓再次催马,星夜赶往巴里赞的营帐。

马蹄声停在营门外,值守的甲士向帐中通传。

片刻后,萧拓从马上挟过沈行约,由巴里赞的门生引领,到一侧帐中等候。

此时已过五更,夜风打在身上,说不出的寒凉。

入帐后,萧拓将沈行约放在营帐中的一只坐榻上,起身时,他感到身体一阵失温似得畏寒,眼前蓦地一片昏沉。

整整一路,萧拓几乎没得休息,若不是实在放心不下,撑着一口气,此刻只怕早已昏死过去。

先前在岐岭林中,萧拓昏迷那时,黑差将他的暗色披风系在萧拓身上。

此刻,在烛影昏暗的帐内,披风遮住了染血的盔甲,看不出他里衣包扎的一身伤痕,只见他唇色苍白,在灯烛前站定,原本冷峻的脸色稍稍有了缓和。

在萧拓看来,不论摄提格究竟因何事被囚,只要巴里赞还肯见他,就足以证明,事态并没有发展到不可回转的地步。

况且,他的手中还攥有车牧与鞣勒勾结的罪证。

情况不算糟糕,但前提是,他须得了解清楚,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时,帐门撩开,巴里赞恭步入内。

在他身后,仆从奉来热饮,搁在案前,摆好便又退下。

对于萧拓的漏夜来访,巴里赞并没表现出丝毫讶异或是不满的情绪,照常以胡戎礼节,朝他行了个礼。

直到视线一转,落在坐榻上被捆住手脚的青年上,脸色才微微一变,道:“三王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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