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策算(1 / 2)
“摄赫,你终于说出心中所想了!”
车牧的目光穿过人群,他盯着萧拓,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二哥摄提格趁父王病中,私自带兵赶回,包围王庭,意图篡位!而你??今日在王帐内,众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竟敢公然向父王拔刀!你是想要弑父夺位吗?!你竟如此包藏祸心,大逆不道!”
车牧边说着,边走到人前,厉声道:
“来人??!三王子犯上作乱,蓄意谋反!还不将他押下去,听候发落!”
听闻话声,守在帐门处的甲士步入大帐,候在帐帷外,向老阎都目光请示,但见老阎都猛咳数下,脸色涨红,狠狠怒斥道:“逆子??!”
在他喊出这句话后,除萧拓与护在老阎都身前的关泽格如外,其余王子敛目低头,齐唰唰地跪下。
四王子荤忧跪倒时,在萧拓的袍角轻拽了几下,带有几分规劝之意。
大帐又复安静下来,萧拓平复气息,在众人身上冷眼扫过,并未下跪。
这时,帐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四名甲士两两并排,前后抬着一只木担架,走入帐内。
那担架简易粗制,一张白布覆盖其上,隐隐勾勒出一个人形。
甲士将担架轻放在大帐一侧,萧拓在那担架上看了一眼,忽地像想起什么,双眉紧锁,冲步上前。
一把揭开上面的布盖,萧拓的眉头一瞬舒展,明显松了口气。
可当他看见莫讫拉那张气息全无、黑紫色的冰冷面庞时,不免又多出几分怀疑和迷惑。
其余王子见此,登时哭嚎不止,连鞑看见莫讫拉尸身此刻直挺挺地摆在眼前,脸上流露出难以接受的震惊。
平日里,除车牧外,就数他和莫讫拉走得最近,接触最为频繁。
他却没想到,短短的一次冬狩,从前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莫讫拉的生命永远地停在了这一岁冬日。
他临死前的表情定格在早已僵硬青紫的脸上,五官扭曲,死不瞑目。
脖颈上,一处狰狞的贯穿伤,那致命的伤口早已不再淌血,利箭穿透了莫讫拉的咽喉,在那上面留下一道撕裂状的洞痕,暴露出的骨肉,就像杀牛宰羊剁砍的肉块,那样红白分明。
连鞑不由得一阵恍惚,不敢再看莫讫拉那张早已失去生气的脸。
瞬息之间,他又似想到什么,调转目光,看向车牧,岂料对方也淡然地瞟了他一眼。
连鞑一怔,他从车牧的眼神中读出了答案,继而避开目光,缓缓低下了头。
“哭吧、”老阎都不忍地别过头去,摆了摆手,道:
“哪怕只是做做样子,哭一哭你们的兄弟,孤王的第八个儿子……”
关泽格如恐怕老阎都伤心过度,上前将莫讫拉的尸身重新掩好,老阎都道:
“这场冬狩,你们几个王子之间相互算计,暗地里那些勾当,真以为孤王不知情吗?彼此争个头破血流,结果又怎么样?!难道为了这个王位,你们连亲兄弟都下得去手?连起码的手足之情都罔顾了吗?!”
老阎都沉痛地呵斥着,眼光从他的儿子面上逐一看过。
正看到车牧时,车牧早已红了眼眶,一如痛惜悔过的兄长那般,神情恭顺道:
“父王,儿臣身为王长子,平日里却没能管束好自己的弟弟们,是儿臣之过!儿臣知错,请父王责罚!”
话音落下,其余王子也随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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