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忧人(2 / 2)
江涉月江握着漱芳的右手背于背后,一脚踩上栏杆从百尺高楼顶纵身跃下,直落江心,至水面时脚边白浪炸开,击起丈高的水墙,顺着江水流向消失于朦胧。
芳华曲?踏莎行
同日申时,九连峪,清风桥
春山多红色,绿水绕幽竹。
日光下澈,碧翠的竹叶投下一片不大的阴翳。溪风拂过,叶影婆娑,卷着草木泥土的清香消失于林间,其中隐约有黄鹂脆鸣,忽近忽远,闻音而不见影。
可惜人行匆匆,无意欣赏,空辜负了这一番大好春色。
苏宁御剑停在清风桥边,一身素白无瑕就宛如桥下溪水翻出的细浪,与这山色融合得恰到好处。
他望了一眼前方蜿蜒曲折的小路,又抬眼瞧了瞧竹林后若隐若现的一方楼角,突然感觉额角一阵胀痛,眼前昏黑做一片。
他赶忙从霜秋上跃下,脚刚踩上地面便是一阵无力,踉跄过几步后撑上一杆翠竹才勉强稳住,他保持这个姿势缓了足有二十多息,闭着眼睛用另一只手按揉着鼻梁,长出一口气。
这位公子你还好吗?”从桥上传来一个关切的女声,清澈明亮,说话的人应该年纪不大。
苏宁抬头循声看去,只见桥上立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一袭墨绿色长衫,木簪束发,臂上悬着个竹篮,步态轻盈地正向他走来。
“在下无碍,请问姑娘,前面的楼宇可是万药斋?”苏宁平和下表情站直了身子,礼貌询问道。
“正是,公子是来万药斋求医的?”那姑娘说道。她会这么问,缘还看到了苏宁方才的动作和他憔悴的气色。
此时的苏宁,脸色煞白与他的衣着一般,嘴唇上不见丝毫血色,眼下有重重的淤青,虽极力展颜,但眼色依然凝重,全然不似一个健康人。
会如此,只因算即今日,他已经整整七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更加之不眠不休地召霜秋召了三日,任他是神仙,也该挨不住的。
前日在桃源镇寻人时,他一路询问,很快便查到江渝曾在信驿寄信一事。那伙计一脸惊讶,细说了他们在哪日来,花了多少钱,寄信到哪,但正当伙计说到“汐湖和九......”时,一只从苏宁身后飞来的袖箭便将那伙计的喉咙射了个对穿,苏宁始料未及,没来得及替他挡下,线索也就从这断了。
他循着那袖箭飞出的方向追击了十里。终于在一片桃林中将几个黑衣人拦下,那些黑衣人见逃脱不行,竟统统咬毒自尽,若不是对他们用的招式太过熟悉,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这几个跟了他一路,在关键时刻出手妨碍他的人。
会是曲家死侍!
难怪曲汴不同意他把阿云交给曲家,原来曲家暗分两派的传言竟是真的!
这样看来,事发第二天,曲汴得知益州璇玑阁主失踪一事多半也不会是偶然,而是出自曲家另一派人的手笔,他们料定曲汴不会袖手傍观,便用这种方法将他引开,好方便行事。
凭着对曲家的信任,在卿山书院时曾交流过不少秘密,也不知有多少让另一派的眼线听了去,想来真是一阵惊,一阵叹!
线索断在一个“九”,会是哪?
苏宁询问了信驿的情况,一共二十二两白银,汐湖十八两,还剩四两,四两就是方圆六百里。苏宁看着那张中州地图,往夔陵方向三百里外六百里内,以“九”为首音的地方共有四处,由近及远:酒丰镇,久平村,九连峪,九龙湖。
没办法,只有一一排查,一个地方耗时一日,到今日,终于问到了万药斋。
“不,在下来万药斋不为求医,是为寻人。”苏宁回答到
“寻人?那公子可能要白跑一趟了。”那姑娘在桥口停了下来,与苏宁保持着一段距离。“近日斋主放了聚义令,万药斋内大部分人都离开了。”
“离开?斋主此时不在斋内吗?”苏宁问。
那姑娘听罢摇了摇头,说:“斋主的话,三日前就走了。”
三日前!
据那信驿的伙计所说,江渝的信是四日前寄出的,若真寄至万药斋,那就是三日前收到,这斋主的离开,会不会和江渝他们有关?
“姑娘,你们万药斋三日前有没有收到过一封信驿来信?”苏宁焦急地询问道,他问得突然把那姑娘吓了一跳。
“万药斋每日会收到上百封信笺,其中大多都是信驿的笺纸.....”姑娘回到。
“寄信人名叫江渝江易龄,姑娘可有印象?”
“这个我帮不了公子,这些信笺都不由我拆的。”
“是吗......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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