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假借身份(1 / 2)
江渝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抱起江涉月准备上台三门的船,他依然将江涉月的脸靠在自己肩上,不让任何人看见。来到船边,梁喻可和朱言已经在船头迎接,见到江渝和他怀中的女子有些震惊,随后立马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却被江渝斥责呵退了。
“姜姑娘这是怎么了?”
“她身体不好,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凭证我没找到,不过她这身衣服你们总认得吧?”江渝白了梁喻可一眼,不理会他伸过来准备帮忙的手,径直向船舱走去,路过朱言时对他命令到:“走船吧,姜姑娘不能再等了。”
出发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一只由十支大船组成的船队在岸边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浩浩荡荡地从西淀码头向水天一线出发了。出发之时,夕阳在西山上导演了一场火烧云,把半边天镀得似锦如缎;金光落水,荡漾的碧波就成了千千万万的金针银线。
要说这台三门不愧是跟着李家混的,家底到底还是殷实,这次伐江之行,三家不仅出了十艘百尺有余的大船,还合计雇了上百个高手随行保护各自少宗主的安全,算是大手笔了。船上的房间与客栈的客房别无二致,舒适有加;江家的确有不少这样的船,不过那些船是用于江家亲信出游或接待贵客的;巡江卫队的船虽大但多以坚固实用为主,绝不会造得这般舒适宜居。江渝一眼看破却没有拆穿,他把江涉月安顿好,从包裹中翻出陆容塞的玉灵丹,以灵力将丹药化给江涉月服下,好让她睡得更沉更安稳一些。
做完这些,江渝把床帘拉上,一屁股坐到刚才梁朱二人喝茶的椅子上,取了一个新茶杯为自己斟了一杯。梁朱二人不在这艘船上,如果江渝想得没错,他们和柳家的人应该在前面一艘,也就是船队的第二艘船上,现在正讨论着江渝和江涉月的身份以及下一步计划,暂时不会来打扰自己。
船队行进峡谷,高耸的岩壁将夕阳的暖光挡去大半,周遭霎时间暗了下来。不一会,进来了几个点蜡烛的伙计,虽是伙计,但能在相距数丈的船只间穿梭自如,必然有武功傍身。蜡烛是本就在桌上烛台上放好的,几个伙计只是提灯来引了个火。待他们走后,江渝把烛台上的蜡烛取下来,里面固定的尖针足有三寸长,江渝笑笑,手指轻轻一叩将尖针从底座上敲断,拿走尖针放进袖中后江渝滴了几滴蜡在底座上,将蜡烛重新固定回去。
天色越来越暗,窗外已经漆黑一片,悬崖绝壁呈压迫之势,如两堵耸入天际的高墙,船行其间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峭壁上不乏有倒生的松柏,在黑夜里张牙舞爪的宛若一只只拦路的厉鬼。只有船只附近的水面被烛灯照亮,给人些许慰藉。又行了一段,算时间已过了戌时,外面突然喧闹起来,各船上的侍卫开始行动??纷纷向一艘船集中,而这艘船正是江渝所在的船。江渝出了船舱来到船头,以免等会儿争执的动静太大吵醒了江涉月。他负手而立,面对梁朱二人所来的方向,江风吹起他的长发和万药斋墨色的衣摆,仿佛要把他拽入黑夜一般。
“‘清年’医师,天黑了。”梁喻可笑意难藏,他明明可以直说的,但他就是喜欢绕弯子,喜欢看别人在他的威逼下不知所措、冷汗直流的样子。
“怎么,你怕黑?”江渝也学着梁喻可笑起来,他笑弯了眉眼,暖暖的烛光打在他半边脸上,看上去是那样的人畜无害。
梁喻可被江渝这一问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身边的朱言见梁喻可被怼,冲上去指着江渝的鼻子,“哼,少废话!我们在凌波栈道的兄弟说了,姜鉴叔只有两个孙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孙女,你们这出戏已经没得唱了!”
“哦,看来你们也不算太笨嘛。”江渝被当场揭穿也一点不慌,摇摇头略带遗憾地说:“我还以为这顺风船能直接搭到沧浪关去呢。”
“装腔作势,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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