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两国论战(1 / 2)
几日后,王都大殿一侧,朝会散去后,谢宥珩与萧如晦等人被引入侧殿,越析诏与?赕诏居左侧,其余人居右侧,一番阿谀奉承后,内室只听见细碎的脚步声。
几息过后,昭庆公主出现在殿内,受其母影响,装束偏爱雍国打扮,梳单螺髻用累丝嵌宝石金凤簪固定发髻,髻间用银凤镂花发冠为饰并红宝石珠钗,粉嫩的耳垂坠着红绯芙蓉耳环,玉面桃花,朱唇皓齿,眉眼间雍容华丽之气尽显。
踱步而来时,目光越过众人,直直落在谢宥珩身上。
那人低头避开,昭庆秀眉微皱,艳丽的脸上显现出不满。
“诸位都坐下吧!”昭庆公主眼皮都懒得抬,神色恹恹,宽大的袍袖一扬,众人应声而坐。
“雍国使臣接风洗尘过了,这日子算算也是时候聊点正事了,今日诸位就论雍国与南诏边境之事如何商定好吧。”
昭庆公主的尾音如同战场上敲锣打鼓的鼓声,随即而来的一场厮杀。
两国外交,当彰显国之气度,萧如晦带来的是礼部几个年轻的主事,年轻气盛,气血充足,论战起来是当仁不让,当即便犹如飓风过境,满地鸡毛。
“赶几十年前,南诏都还没个名儿呢,还你们的,你们的什么啊?说得出来吗你!”雍国一个高瘦的主事首当其冲,面目瞪圆,气势冲冲。
“尔等放肆!也不看看如今琼州城是谁的地盘,那明州城又有多少我南诏国将士,还不是你们没本事,道理要用刀拼出来的才算数,”南诏国一位面络胡腮,粗眉大眼,凶神恶煞,武将打扮的人定声一喝,看样子在其中颇有威望。
我管你是谁?反正我们又不是你国人,于是乎,雍国这边一身材较为圆润的主事也不当退让,登时便像那胡须人一样大叫一声长长士气,不依不饶说道。
萧如晦不好意思地向谢宥珩眨眨眼,他虽心下默许了这种做法,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堪入目。
……
“我国君主仁厚,不忍杀生过多,这才放过你们一马,杀鸡焉用牛刀?若是想,片刻便可将南诏踏平了,还轮得到你在这指指点点,造就哭着逃难去了吧!”那身量宽厚的主事边扬声说着,面上手上还鼓舞着,看得人是又急又气,几时作势便要呕血出来。
“你!你……,简直无理,雍国便是这般做派吗?”那胡须武将已憋屈成猪肝色,身旁几个南诏臣子替其抚背疏气,宽慰着他,“皮将军莫气,当心身子,”
这年逾五旬的武将乃是南诏王上的叔公,姓皮,是蒙舍族中颇有威望的人。发中黑白相间,面色已有苍老之意,双目仍炯炯有神,其端坐之态可见其沙场上的勇猛威武之状。
皮将军看向对面云淡风轻的谢宥珩,怒目圆睁,势要让其给个说法。
谢宥珩轻眼扫过,似笑非笑道,“皮将军也是老糊涂了,与年轻人怄气事小,伤了身体可就事大了,”
“你!”这话分明是在讽他气急败坏,还咒他寿命不长,要知道,上了年纪的人犹为注意这厢,这般直戳要害,昭庆公主竟有些看不透谢宥珩了,原本就当听个响儿,如今也为他这般不理智的话闹了糊涂,怔怔看着他,也不知这话是为了谁说的。
“谢大人,咳咳?,您还是别出面了,传出去不好听,”萧如晦凑身过来善意提醒着。
“此番来南诏国,本着两国冰释前嫌重修旧好的目的,对你们已经够客气了,”谢宥珩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眼神轻蔑,
“万事留后路,莫要断了自己的生路,”幽幽的语气如同鬼魅般蕴着森森寒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众人皆一头雾水,只当他的话是警告,遂打了个寒颤,只一人不受其威势影响,依旧淡淡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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