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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深夜月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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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竹抱着月琴抚摸了一下月琴的材质,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扫过琴弦,“云三有心了,梵巢黑檀木的材质,琴色也是调好的,想必是找了行家。”

云二跟着云三一同出去,买月琴对于云二来说,不过是云竹想给外人看的一个幌子罢了。

云竹不是信不过云一和云三,而是云一和云三归根结底仍旧是皇后的人。

云竹和他的这位生母从未见过一面,皇宫中的人他在接触之前,谁都信不过,因此云二这个他捡来的孩子可以替他去做很多事。

系统:“你这么谨慎是好事。”

云竹淡笑不语,他轻扫琴弦,回忆着脑海里的琴谱,指尖微微波动琴弦,夜雨与琴声应和在一起,他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月琴声从厢房内传出去,传到东阁对面走廊上站着的云一和云三的耳里,他们守在黑夜里,目不转视地望着蜿蜒小道尽头燃着黄色烛光的厢房内。

云二站在他的厢房内打开窗户,带着婴儿肥的脸带着浅浅的笑,看着云竹房间的方向充满怀念。

观澜阁主阁,桂苑内。

谢元胥刚刚沐浴完,他穿着红色的里衣,胸膛微微露出,抬手擦着湿透的黑色长发,眼尾的胭脂已经洗掉,脸上没有任何脂粉,嘴唇却比衣服还要红。

他此刻的模样不甚平常般阴冷,却显得更加不近人情,他跟云竹在某方面来说很像,两个人在颜值上都称得上俊美无双,只不过谢元胥偏妖孽,云竹偏谪仙。

远处传来的月琴声让谢元胥擦拭的动作微顿,他微微皱眉向着窗外看去,“何人在弹琴?”

正在汇报早上犯人罪证口供的拂仰闻言停顿了一瞬,“桂苑跟竹苑相隔较近,想必是三殿下那边传来的声音。”

安定侯府内没有善弹琴的人,只有擅长杀人下毒的侍卫婢女,这种风雅之事只有隔壁那个废物皇子干出来的可能性最大。

虽然拂仰不知道谢元胥为什么把云竹安排在竹苑内。

但是他记得谢元胥是最讨厌人打扰的,拂仰犹豫了一瞬,试探着开口,“千岁是否让属下去提醒三殿下,夜深勿奏。”

谢元胥抬眸瞅了拂仰一眼,他把帕子随手扔在桌子上,任由身旁站着的两个侍女帮他烘干头发,一只手撑着下颚闭上了眼睛,嗓音低沉,“不必,你继续。”

两个侍女低着眸只敢看着手中的长发,身旁是拂仰继续出声汇报的声音,这个场景,这么多年来的每一个夜晚都是这样,不过今天却不一样。

外面传来的月琴声散在每个人的心尖上,其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东西早已经悄然改变,只不过这种水滴石穿的缓慢没有渗透到心脏深处。

经年而过再回首时,众人才恍然惊觉,那年春季有人早已深埋于荒芜的泥土里,带着经久不散的桂花香。

翌日早朝。

丰阳帝下旨将宣布政使司副使付朗革职查办,本人枭首示众,流放其家属及亲眷致兖州一带,扰乱都城治安一众人等秋后问斩,着刑部督查司重修立法。

消息传到云竹这里时,云竹正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叠着小星星,他眼覆白丝,看不清事物不能写字。

竹苑的书房他最多只能逛逛,不过好在桌子上摆放了不少的纸张。

云二把纸张撕成纸条,再拿起笔在纸条上写好数字晾干后递给云竹。

云竹慢条斯理地将新叠好的星星放在云一编织的小笼子里,他笑盈盈的弯了弯唇角,“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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