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科举状元郎九(1 / 2)
云竹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正襟危坐,一句话都没有回答谢元胥,谢元胥挑眉望了他一会儿,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又给他倒上了一杯。
他拿着满上的酒杯即将要塞到云竹的手心里,“殿下......”
旁边的营瑛直接出声制止了谢元胥的动作,“九千岁,三殿下弱不经风,瞧着实在体弱,不宜饮酒太过。”
谢元胥嘴角的笑意幅度微平,他睨了一眼跪着的营瑛,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她的装束和腰间的令牌,“皇后的人?”
营瑛面色不改,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顶撞谢元胥这种事情做的都毫不畏惧,“奴婢是宁姝宫的掌事姑姑,营瑛。”
谢元胥冷哼了一声,他眼神中自带的令人胆寒的锐利投射在营瑛的身上,另一只没有端着酒杯的手已经落在了腰间别着的危燕剑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拿出利剑直接砍了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宫女。
刀剑划过的细微声音传入云竹和营瑛的耳中。
云竹下意识的捏紧了手心里一直攥着的纸张,刚想抬手接过谢元胥手中的酒杯。
身前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宁静,“千岁大人。”
云竹收回刚刚张开的手,下颚微微上扬,眉眼中带着些疑惑和不解,仿佛是在疑惑眼前发出声音的人是谁。
谢元胥抽出危燕剑的动作也随之停下,他站起身转头看去,周德渊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的身后还站着大皇子和九皇子。
周德渊拿起酒杯再次开口,“千岁大人,营瑛为了三弟才开口,三弟刚入宫廷,性子软弱不会拒绝。母后派营瑛来也是为了三弟好,营瑛心急,这才一时间乱了分寸,还望千岁勿怪。”
这话里话外都是让谢元胥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放营瑛一马,可言语中还不忘记贬低一下云竹,仿佛云竹才是那罪魁祸首。
谢元胥哪里听不明白他的话。
但前阵子,周德渊于祸患新安案中,掠过他的指令,以太子之责,私自将犯人提走问话这件事,已经让谢元胥心里给他记了一笔。
所以谢元胥现如今可不打算给周德渊什么好脸面。
他恍若无闻的端着酒错过周德渊的身影,转而看向他身后的大皇子周纯善,举杯示意,“大殿下,听闻您府中有新进的番邦水果,不知,微臣可有机会尝一尝?”
周纯善和周度越虽然明面上都是太子党,可那九龙之上的巅峰龙椅,谁还不想坐一坐呢?
谢元胥身为权臣,手握重权和重兵,一向是诸位皇子最想拉拢之人。
尤其是太子周德渊,经常隔三差五的相邀,谢元胥又来者不拒,每每赴约都让丰阳帝和其他皇子不满。
因此在这种场面上,谢元胥不论因何原因不给周德渊面子,其他人都是喜见乐闻的。
自然其他皇子不会拒绝。
周德渊端着的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他手背青筋夺目,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手里的酒杯捏碎,没有继续装善人的模样,直接甩袖离开。
一旁的周纯善倒是闻言大笑出声。
他转头看着周德渊离去身影,眼神轻蔑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抬高声调说道,“谢大人赏光莅临府邸,本殿下岂有拒绝之理?”
说完,他背着手向着自个儿的座位走去。
谢元胥重新看向云竹的座位,望着眼前人?然不动的身影,抬手把杯子里的酒喝尽。
那位置,不偏不倚抿住的正是云竹方才喝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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