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春猎三(2 / 2)
没等周韩樘震怒拍桌子,新任的禁军卫首领闻言出身跪地行礼,以项上人头保证猎场内绝对安全,“启禀陛下,下午内猎场内就巡视完毕,绝对不可能有刺客的存在。”
周齐奕瞪着眸子看向跪在他身边的人,“你的意思是本殿下冤枉你?”
首领的头越来越低,“请陛下明察。”
云竹望着这奇怪的走向,嘴里塞得葡萄咬破,两三下就咽了下去。
他看着争论的周齐奕以及头越来越低的首领,沉默了两秒,转移视线向着谢元胥看了过去。
谢元胥似乎是早就知道云竹会怀疑到他身上,神色不改的跟云竹在半空中对视了一会儿。
他拿起热酒轻抿着,一股子置身事外的模样,好不自在。
云竹移开视线,系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上线。
它看见这个场景也是震惊了一下,猛地出声差点给云竹吓一跳,“我靠,什么情况?”
云竹拿起茶杯,眼神闪烁,“我也不知道。”
那边两人争论不休,周韩樘却在上首一直保持沉默,不知何时消失的兆五回到周韩樘的身边。
他低声在丰阳帝耳旁说了一句话,周韩樘突然暴怒的拍桌子,“大胆!”
周齐奕的声音停止。
大臣们起身跪地,“请陛下息怒。”
周德渊低头沉默不语,谢元胥和长公主都没有起身,只是正襟危坐,稍微给了丰阳帝点儿面子。
云竹装作透明人跪在众人之间。
系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一言不发地看着接下来的剧情走向。
在众人屏息时,一阵兵甲声摩擦声响起,周齐奕没有抬头,只觉得身后一阵阵的发冷。
在他想侧眸看看发生了什么时,一个尸体突然放在了他的身边。
正巧周齐奕抬眸,恰巧给跟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周纯善对上了视线。
吓得五皇子惊讶出声,“啊!”
他连忙拖着售受伤的腿扯后了几步。
皇贵妃担忧周齐奕的腿,抽空也看了过去,突然看见大皇子的身体,一下子腿都软了。
侍女回到她身后跪着,一时间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周韩樘巡视了周围一圈的人,视线在云竹的身上停留了许久,云竹察觉到之后咳嗽个不停,那要死不活的模样让周韩樘看得心烦。
他转而看向装的跟个正经人一样的谢元胥,只是掠过了一下没有多想,毕竟他从没有怀疑谢元胥的衷心。
周韩樘冷笑了一声,“好啊,宁州,朕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可是给朕下了军令状,保证猎场内一切都准备好了的。”
他站了起来,指着禁军卫首领讽刺道,“现在朕的一个皇子死于射杀,一个被废了一条腿,这就是禁军卫的本事吗?”
宁州双膝跪地,冷汗之下,“陛下,微臣......”
现在皇帝在气头上,无论禁军卫怎么推辞,他都不可能保下他的命。
今天在职的侍卫死三个来回都抵不过大皇子的命。
禁军卫怎么能出这样的差错!
抱着死之前得托一个人的心思。
宁州抬起手抱拳,“陛下,猎场内的巡查,皇都指挥司也脱不了责。”
他一出声,周韩樘的视线随之就落在了谢元胥的身上,谢元胥还没说话。
台下又一对人马走了上来,带队的人是拂仰,在谢元胥起身之前,拂仰跪地行礼,“参见陛下,皇都指挥使在巡回大皇子的路途中,遭遇山匪刺杀死亡人数五名,山匪的来路已经探查清楚是在禁军卫管辖的西门处进入,两名看守西门的禁军卫已殒命。”
宁州震惊的看过去,“怎么可能?!”
谢元胥淡笑了一声起身给周韩樘行了个礼。
他拍了拍手,拂祸带着一队被绑了的指挥使进入宴会中央。
谢元胥轻蔑地扫了一眼跪着的一群人,看向丰阳帝微笑道,“陛下,这些人是今日皇都指挥司内失责的人。”
为了更快给他们定下来罪名,谢元胥看着那几个人继续说,“微臣特地让人去查了查这些人的出身,发现他们来路都大多不明,想必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还请陛下严惩发落。”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大多数人还没从大皇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迅速被谢元胥传递的消息给打断了猜测的思路。
邱寄之的视线都落到了那一群被捂住嘴的人身上,意味不明的抬了一下唇,双眸微眯,不欲多看。
云竹的心脏跳个不停,低着头没有乱看,在脑海里跟系统吐槽,“谢元胥真奸诈。”
别人不知道,云竹作为上帝视角和掌管了朝廷所有人信息的雪乌阁阁主还能不知道吗?
这些人都是内部不服从谢元胥的另一个小党派,没猜错的话这些人都是丰阳帝为了防止谢元胥有疑心安插进去的卧底。
谢元胥借机全部揪了出来。
还把周齐奕和周纯善的死都推到了山匪的身上,借机除掉心腹大患。
真的是,奸诈无比,啧啧啧,云竹腹诽说到。
系统也吃瓜似的看着周韩樘憋得发绿的脸,“跟男主斗,丰阳帝还是弱了一点儿。”
云竹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男主,我也行。”
系统闭眼夸,“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云竹:“......”
紧张地气氛在云竹这边莫名变得格外喜感,他看着地上已经失血过多的周纯善和浑身发抖的周齐奕,“这届皇子不太行啊。”
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他还以为新安城的副本很难打呢。
系统:“......”
周韩樘那边缄口不言许久,叹了口气才说道,“既然如此,山匪一事就交给安定侯处理,今日值班的禁军卫和失责的指挥使全部秋后问斩,禁军卫首领宁州庇护属下、办事不力、失察于前致皇子薨逝,株连九族,立即处置。”
谢元胥弯腰行礼,“微臣接旨。”
不少的兵甲声响起,众多人被拖了下去,周韩樘坐在位置上看着下面的周纯善和周齐奕,皱着眉头挥了挥手。
兆五指使着人把五皇子待下去。
大臣们都起身回到了座位上,一场宴会进行的心惊胆战的。
虽然死去的人是周纯善,属于皇后阵营的皇子。
皇贵妃心惊胆战的思考着,她没有皇子,周齐奕是良妃唯一的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万一今日死的是周齐奕,那她们这么多年的计谋就全付之东流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刚想出生,身后的侍女拽了拽她的衣袖。
皇贵妃瞬间想到宁州刚刚获罪,他的职位还是她找人举荐上去的。
谁知这人这么不中用。
一时间进退两难,她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懈开。
周韩樘的视线倒是没有任何的偏移,只是攥着酒杯的手劲越来越大。
兆五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的,迟迟没有给他继续倒酒。
丰阳帝将酒杯一饮而尽,转身甩袖离开。
兆五跟着丰阳帝离开两步就转了回来,走到太子的身边低声说了两句,周德渊冷着脸跟着兆五一同离开。
丰阳帝正在生气,皇贵妃可不想去那边再招惹麻烦。
她看了一眼被叫走的太子松了口气,跟着众人行了个礼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位子上听着侍女去探查来的消息。
年纪最小的九皇子少了一直跟随的大哥,颤颤巍巍的坐在位置上,连饭都吃不下去又不敢离开。
云竹摘下一个葡萄塞到嘴里,给周德渊离开的方向行了个注视礼,“丰阳帝真是个双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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