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出府去(2 / 2)
她只消将这事在院中提了,自有伺候奴婢去与谢老太太做那耳报之神。
果不其然,不过几日,谢老太太便着人来将秋蘅唤到了院里。
彼时秋蘅前去,院中泱泱坐满了谢家人,除谢侯之外竟是皆齐了。
秋蘅上前与谢老太太见礼,随后落座,不多时,于嬷嬷就着人将琥珀与一男子一道扯了进来。
“你贴身伺候三姑娘,竟干出此等丧德性的事!”谢老太太一句毕,自是看向秋蘅,道:“你是怎么管束你院中下人,竟叫人在府中私相授受?”
秋蘅略略扫了扫堂中二人,随后起身告罪,道:“母亲容禀,琥珀早先便禀了我,言说自幼家中便有长者替她定了一门亲事,想待我出嫁之后求个恩典,让她与那人成婚。”
“我也是应了的。不知他们二人是做了何等事,叫母亲发了这么大的怒?”
琥珀垂着头跪在堂中,她与郎君私会实是不敢叫秋蘅知道了去,如今听她如此相帮,心下动容,这便应着她的话往下说去。
“老夫人,婢子与张郎幼时便承了父母之命定了婚约,只因早些年两家都遭了难,婢子也投身到了侯府为奴。”
“不曾想,多年后竟在都城再行遇见张郎。婢子与张郎断无愈举,只是偶有见面而已,还请老夫人开恩!”
秋蘅听罢,又道:“母亲,奴仆家中若是有人来探望,也是有的。琥珀虽未出嫁,却也是有了父母之命,只是我尚未出阁,她也不好先与张家郎君成婚。”
“此事我想着只是我疏雨斋中之事,未有先报给母亲知,也是我的过错,还请母亲责罚。”言罢,秋蘅便兀自跪了下去。
谢漓不料她直接将琥珀一事揽下来,如今只道是琥珀与外男早已受了父母之命,只等秋蘅出嫁后便放她离开,且谢老太太将他们捉下之时,二人也未有越举,着实是难以伤着秋蘅。
谢漓正想出声拉踩,却是一旁谢浓扯了她的衣袖,朝她摇了摇头。
秋蘅请责罚,谢老太太随即便言说,要她去往城外庵堂斋戒祈福,秋蘅自是应了的。
待谢老太太离开,秋蘅才叫丁嬷嬷将人领回了疏雨斋。
琥珀回到疏雨斋便跪在堂中,言说害了秋蘅皆是她的过错。
“即便不是你,也会是旁人的,左不过就是侯夫人想要将我赶出去罢了。只是此事既出,你断不好再留在侯府里了,你既与张家郎君互有情意,我自会成全了你。但你需将实情一并道于我知才好。”
琥珀这便与秋蘅明言。
那张姓郎君实乃都城苍生堂的坐堂医者,先时来替秋蘅诊病的女医,便是张姓郎君的母亲。
这张姓郎君也偶有伴母同来,或是只身前来送药,自是与琥珀见了几面,如此,两人便都各生了情意。
琥珀原是打算等秋蘅定下人户,她再亲求个体面,不曾想这事反叫谢老太太先行查了出来。
“既是如此,你且先出了府去,去八表须臾里,我会与人言说,让你暂住。待之后诸事办妥,张家再行上门迎亲便是。”秋蘅说罢,便让玲珑去取了身契并两百两银子来,一并给了琥珀。
“这二百两银子,权当你的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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