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跑(2 / 2)
填好之后,祝余把表格交给了干部,叮嘱道:“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要跟别的村儿说你们村完成了一个指标,就说没有。”
地中海干部连连点头,不给自己找麻烦这回事儿他在这个岗位还是很清楚的。
炫耀只是一时嘴爽,万一叫小姑娘父母知道了把人给看起来就不好了。
瘦高个干部把报名表收进抽屉里当着祝余的面锁了起来:“事以密成,我们都懂。”
祝余松了一口气,约定好两天后见面,这才又顺着小河回去。
七月盛夏的阳光打在身上,晃得祝余眼晕。
河边有密密林林的小树,刺眼的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斑驳成了满地的金黄。
回到家已是中午,挣工分的人都在公社吃午饭,祝余没有去劳动,自然不能去吃饭。
她就着早上剩的糊底的白粥简单对付了一口。
不过家里没有人,倒方便她了。
祝余拿着抹布假模假式地打扫起了卫生。
祝耀祖的话透露了关键信息:【万一她死了,我们家还得还钱。】
没给钱,那哪儿还钱的说法呢?
祝余笃定,老吴给他们家的钱一定就在家里。
毕竟王招娣和祝二铁干的都是田间地头的力气活,又要撸起袖子、又要挽起裤脚,把钱带在身上是决然不可能的。
她蹑手蹑脚地进了王招娣和祝二铁的房间。
屋内陈设破旧,入目所及都没有年头小于五年的“新”物件。
王招娣看着脚不沾地的能干,天天忙的脚大屁股,结果家里还是一穷二白。
还不是因为伺候了个好耀祖。
祝余在心底无言地翻了个白眼。
祝余先翻了翻床头柜和抽屉,里面只有些杂物和针线。
她一只耳朵竖起来听着窗外的动静,一手已经锁定了床底下的掉漆木柜。
木柜上赫然还上了锁。
祝余思忖片刻,毫不犹豫地掀开了枕头下的褥子。
能藏钥匙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这小土屋的搜索难度并不高??既没有高高的横梁也没有矮矮的地窖,一览无余就这么十平方的位置,更别说压根都没什么家具。
既然王招娣把重要的木柜放在床底下,从思维惯性的角度她也会下意识觉得床是安全的。
毕竟随身带着钥匙,一是怕丢、二是叫人看见了,那不就谁都知道她家有好东西了。
这个年代,是一个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年代。
祝余笃定,王招娣不可能把钥匙带在身上。
果然如她所推测的那样。
一枚小小的铜钥匙系着红绳安静地躺在褥子的夹层里。
祝余伸手拿过钥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下午三点,离下工还有段时间。
她咬着唇,迅速地打开了木柜。
柜子里的最显眼的就是一方叠好的红布。
祝余颤抖着打开,布中包着整整齐齐的钱,从大到小排序整齐,祝余扫了一眼面值,迅速包好又放了回去并且锁好柜子。
不难看出来,王招娣应该时不时地就会打开这个柜子看钱还在不在,再顺手放回去,不然不会大剌剌地放在柜面里的最上层。
祝余的卖身钱,不过50元。
她压下心跳,拿起抹布若无其事地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这笔钱应该是属于祝余的,必须想个办法带走才行!
祝余想,就是扔了丢了都不给祝耀祖娶媳妇用,休想心安理得的花祝余的卖身钱。
当晚,祝余吃过饭后磨磨蹭蹭地在后院劈了很久的柴。
王招娣是个节省的人,把家里的蜡烛都熄灭了,让祝余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码柴垛。
祝余的心思已经飞到了王招娣的里屋,透过窗还能影影绰绰看到点着蜡烛。
她轻手轻脚地抱着柴禾蹲到了窗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纸糊的窗根本就没有隔音可言,更别说此刻入夜本就宁静。
咔哒??是钥匙打开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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