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种高粱(2 / 2)
祝余安排了村里的老人和小孩负责这件事,只需要坐在场边,不让鸟儿来啄食这些种子,再隔一两个小时翻动翻动就好。
小孩们抢着干这个活儿,围着种子堆做游戏,尖叫与嬉闹声让盘旋的鸟儿不敢下来,老人则一直记着知青说得隔一个小时翻一翻,小孩子们也觉得有意思,在村口从早和朋友们玩到晚还能得到漂亮姐姐的夸奖,他们喜欢这个活儿,也喜欢那两个漂亮姐姐!
大概晒个三四天,晒好的种子就要进行下一步的筛选了。
祝余带着所有晒好的种子、穆兰跟在她身后带着盆,一起从地下入口下了坎儿井。
打起两盆清水,把种子都泡进去。
祝余撸起袖管把开始搅拌:“这样的话,质量不够饱满的种子啊还有杂质啊都会飘起来,剩下的都是个大又饱满的种子。”
不得不说,不知道岳三川从哪儿弄得这一袋种子,质量还真不错,杂种劣种率真的很低。
筛过种子捞出来继续晒干后,就可以开始浸种了。
知青房没有烧热水的条件,祝余带着穆兰一起上了热依拉家。
连说带比划又是一通费力的沟通,热依拉妈妈才勉强明白她们让自己烧一些热水。
不用烧烤,温烫即可。
祝余拎着水壶往盆里倒着温水,一边抹了抹头上的汗,对穆兰说道:“太费劲了,我必须要教这里的小孩说汉语!全都当我的翻译官!”
穆兰则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就着祝余倒下来的水一边搅拌着盆里的种子,好使每一粒种子都能受热均匀:“赞同,支持!”
然后不怀好意地看向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们干活的热依拉:“就从这个小丫头开始怎么样?”
浸好的种子,用打湿的布包起来,祝余打包送到了村长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放在家里,因为家里的温度比较平衡,不会一阵冷一阵热,然后每天都要用温水洗一洗这些种子来保持种子的潮湿。
村长点点头,觉得手中的湿布袋仿佛有千斤重:“小鱼,你放心,这个活儿交给我,我跟我老婆子肯定当心的呢。”
祝余就是知道村长这人靠谱才把种子交给他:“那就让乡亲们趁培芽好好休息两天,等着种高粱还有的忙活呢。”
秋种那天,营厂里的军兵也都准时到了地里,帮着乡亲们一起,争取一天的时间就播种完毕。
九月初的新疆,天空如洗,湛蓝如宝石,白云悠悠,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广袤的田野上,金光熠熠。
岳三川早早地就掐着表等在了田间,他正和村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可眼神总是下意识地看向村庄的方向。
直到路的那头出现了正牵着热依拉小手的祝余。
她今天看起来心情似乎特别好,头戴一条碎花蓝的方巾,笑得眉眼弯弯。
直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走进了,岳三川才听到原来她在教热依拉唱着汉语歌。
见到岳三川和他身后的军兵们,祝余也没反应过来,反而笑眯眯地问道:“什么情况啊?”
每年春种、秋种以及收获的时候,这些军兵都会来帮忙,村长已经是见怪不怪地回答祝余道:“来帮忙呀,人多力量大嘛。”
祝余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这些军官主要任务只是戍边,没想到他们还会过来帮老乡们农事。
许是看出了她眼底的惊讶,岳三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故意说道:“看来有些知青同志对我们这些军兵意见很大嘛。”
祝余无辜地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耳侧:“我可没有。”
我只是对你这个‘乱拍板’的人有意见,毕竟祝余跟着导师硕博连读一直耗到28岁才毕业,最大的收获就是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将帅无能,累死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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