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2 / 2)
“把人带上来。”他说
话音落下后不久,一个被麻绳五花大绑的男子,嘴里塞着抹布,被裴子野押送到堂上。
王氏见着来人,脸色唰一下失去血色,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吗,动弹不得,嘴开始唇止不住发抖。
“这人是谁?”李坚成问。
柳昭月说:“这是卖给王氏毒药之人。”
王氏声线颤抖着大喊。
“你胡说八道!他卖给我的根本不是毒药,而是??”
“而是什么?”柳昭月忽然抬高声调,没有片刻间隔地冷声追问。
王氏倏然回过神,连忙摇头,低声喃喃:“什么都没有……我,我根本没见过此人。”
“是吗?”柳昭月没再多说,而是抬头看向主审官。
李坚成清清嗓子,看向那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你姓甚名谁?可曾见过你身边的这位夫人?”
裴子野将塞在男子口中的抹布拽出来,又踢上一脚,厉声呵斥。
“老实交代!”
男人哆哆嗦嗦,连连叩头:“草民,草民刘青山。见过,见过……”
柳昭月又问:“什么时候见的?”
刘青山的目光在柳昭月和李坚成的脸上来回流转,语气小心翼翼。
“……八年前见过几次,中间便再没见过,最近一次,是半月前。”
李坚成皱眉,询问道:“你见王氏是为何?”
“她...”刘青山犹豫不决时,视线扫过站在一旁的陪裴子野,立马转过头,老实交代,“她从我这我买一种药。”
“什么药?”李坚成问。
“是我们家不外传的一个药方。”
裴子野将从刘青山身上搜刮来的药拿出来,呈递给李坚成。
李坚成不懂药理,看着这药,却不知该从何审起。
江永逸在一旁适时解释道:“这药方初衷本是好的,用在家畜身上,可以让家畜吃更少的粮,长更多的肉。但若是用在人身上,则会产生一种奇效,成为杀人不见血的慢毒。”
“最开始服下,不会有任何明显症状,然,逐渐出现头晕乏力等轻微症状,但此时的病症病没有办法被郎中诊断,直到六个月左右,药力皆数在体内散开,哪怕是此时发现不对劲,也为时已晚,死者的死因常常被认定为,忧思过度,耗尽心血而亡。”
“当真有如此歹毒?”李坚成问。
江永逸语气平稳:“主审官若是觉得草民一人之言不可尽信,可以让宫中太医加以评断。”
若是真有这种效果,太医们查证后便可得知,江永逸确实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人。
“可这些药造成的症状,似乎与王妃的症状并不相似,岂不是恰恰证明了,这不是王氏所为?”
柳昭月此时开口:“我还有一证人。”
“哦?”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忽然多了种不一样的色彩。
柳昭月继续说:“李大人刚才说,在圣医堂的册子上,有一男子曾购买过毒方。”
“是。”
“此人就是我的证人,此刻正侯在殿外,李大人可否让他进来回话?”柳昭月问。
这句话,不仅让堂中众人都面色诧异,连李坚成都深吸了口气。
他仔细打量柳昭月。
行事果敢,环环相扣,密不透风。
李坚成现在才恍然。她这是建一个戏台,堂上所有人,连带着他,都被她架着,成了唱戏的角。
“带进来。”他声音抬高,威严尽显。
李坚成看着台下这名矮胖男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叫木墩。”
裴子野站在众人之间,差点儿没笑出声。
李坚成又问:“你当日为何去圣医堂买毒药?”
“家里一老驴,勤勤恳恳拉磨数十载,如今快病死了,每日都十分痛苦,所以草民就想给他个痛快。”
木墩叹了口气。
“草民不曾动过刀枪,也不愿意使用会让它痛苦而死的烈性毒药,于是去了圣医堂,求了服能让这老驴安息,又不会太过于痛苦的毒方。”
李坚成坐直,寻问柳昭月:“你说他是你的人证,证词只能证明他只是买了毒方,可这如何与王氏相干?”
柳昭月垂眸,语气平淡:“请李大人容我问他几句话。”
李坚成点头,伸手示意她开始。
“木墩。”柳昭月问,“你的老驴死了吗?”
“没有。”
“为何?”
“我回去后,给老驴喂了药,老驴却没有死,我以为这种毒方见效慢,需得等一等。没成想,几天后我这老驴反而又长胖了些许,后来我拿着药回了圣医堂,江郎中说,这并不是他给开的药。”
他语气稍顿,缓了口气接着说。
“我这才想起来,当日回去的路上,我只顾着看路,步伐匆匆,撞到了一个迎面走来的丫鬟。我们两人怀里都踹着牛皮纸包,掉落在地后,可能拿错了。”
柳昭月继续说:“那个丫鬟,此时是否正站在这位夫人身边?”
巧云被吓得后退半步,面色惊恐
木墩眯着眼,稍微走上前,仔细打量,惊呼一声:“正是!就是她。”
柳昭月站在堂中央,所有目光如潮水般汇聚在她的身影上,单薄,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她吹倒,然而仔细看,却发现摇曳不定的,只是她的衣角,而她本人,却牢牢扎根、生长,岿然不动,永不倾斜。
“大人。”柳昭月声音清亮,字句清晰,“这名叫巧云的丫鬟,半月前跟随王氏,去向刘青山求买这能让人中慢毒的药,恰好与购买了烈毒的木墩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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