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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二十年,定珠再次式微,宗主们再次前往不周山。
如此一来,每隔二十年,复伏生便借着仙界大比一事,将各宗主召集而来,聚力于定珠,维持这所谓的灵潜纪元。
可这终究不是个办法,即便是二十年一次向定珠输入法力,复伏生依旧感觉到身体内里在逐渐衰败。
恰逢此时,他从一自璇玑城除魔的弟子口中听来,璇玑城有一个孩子,即便受再重的伤,也能恢复如初。
复伏生循消息而去,找到了他,那人便是时章,彼时,他还没有名字,被无知的人族称为怪物。
他正被人间的权贵弟子们凌辱,锋利的刀刃一遍遍刺向他,又看着他的血肉重生。
那时的复伏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暗暗施法取来了这怪物的血,灌进一个将死之人口中。
他惊讶地发现,这将死之人竟就这般活了过来。
“此子之血竟能生死人,肉白骨!”复伏生大喜,只觉绝境之处顿时有了转圜。
他的血不但恢复伤口有奇效,更能增长法力,若是能让次子为自己所用,定时供血,那自己的身体是否便不再衰弱。
于是他将这怪物从人间解救了出来,带他上山,每月饮下从他身上取出了新鲜血液。
这么多年来,复伏生非但没有衰微,反倒是法力日渐精进,如今即将迈入飞升之境,享万年寿命。
他已经七千岁了,若是飞升之劫不过,便逃不过死的命运,他不想死,所以将时章看顾得如此之紧,不允他外出,即便他常常忤逆,也从不重罚,不让其身上有任何破口。
只是因为,时章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必须为他所用。
所以他不允许时章像别的弟子那般修行足以伤人的法术,他只叫他修行须臾道,一种只能强身健体,却不足以杀生的法术。
他以为,只要折掉时章的翅膀,便能令他永远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
两人为此事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候在门外的扫厄听见殿内的声音,一改之前那般慵懒的模样,在仙殿门前着急地踱步。
大师姐舒云正走在前往涤心池的路上,一人突然从身后跑来叫住了她:“师姐??时章已经走了??”
舒云双脚顿停,回头看去,原来是值守仙殿的寿罗。
寿罗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舒云跟前,同她道:“宗主跟时章师弟吵起来了,大师姐你快去看看吧。”
舒云立时御剑飞向了不周仙殿,她看了眼跟前的扫厄,心一横,再度闯进了仙殿。
复伏生说不出话来,这字字句句实在戳心,他的嘴唇直颤,传音于殿外:“来人,把简从宛给我带过来!”
彼时的简从宛正在吃着长音给她熬的粥,这肚子都还没填饱呢,几个弟子便冲了进来,将她架起带去了灵犀仙殿。
她被无情地丢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再一次裂开,时章赶忙跑过来,将她搂住。
“阿宛,你可有事?”
时章摸到了她后背的湿濡,伸回手一看,手中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简从宛因为伤口裂开,身上疼得要命,粗重地喘息着。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看向对面站着的复伏生。
时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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